秦欢瞪了他俩一眼,又举起杯子凑到冷若炎跟前:“若炎姐,我要敬你一杯,你终于回到辩论队了,我们大家都很开心!”
“谁说我回队了?”若炎摇头不承认,“只不过前几天看到别的社团都在招新,而你们这帮人一个比一个懒,我实在看不下去,才帮你们摆了一天摊而已!”
莫墨笑着插话:“是啊,摆了一天的摊子,一个人都没招到,还把新生们都得罪了,现在中影盛传我们辩论队都是一群变态。”
莫墨其实这话倒是玩笑,没什么恶意,但在其他几人看来则是故意挑衅,大家都了解一些莫队和若炎姐的恩怨情仇,小周忙转移话题:“莫队、若炎姐,你俩大四了,有什么打算没?”
若炎倒是和莫墨天生默契,读出了莫墨的看似刻薄实则友善,笑着说:“我要考研,这你们大家都知道的啊,考完研在那儿找个安定工作,了此一生么。”
“莫队,你有什么打算么?”秦欢问。
“人生本不必要打算。”莫墨耸肩,“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是不早作打算的话,事到临头未必就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啊。”辩论队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不知不觉中的谈话就有了思辨色彩,小周向着自己的队长挑战,“像若炎姐这样,考个研,或者考个公务员,拿到个铁饭碗,才有点资本笑对生活吧?”
“真正的铁饭碗不是一辈子在同一个地方吃饭,而是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有饭吃!”莫队果然是莫队,一句话噎死小周。
“未必吧!”要说这桌上还有人能摆平莫墨,那么非若炎莫属了,“这世上所有人都在吃饭,有的人吃干饭有的人吃软饭,有的人吃蛋炒饭有的人吃佛跳墙,问题的关键不是吃不吃,而是怎么吃,吃什么。”
一桌人不吭气了,都定定地看着这俩人龙争虎斗,前辈毕竟是前辈。
“释迦摩尼二十九岁出家,三十五岁在菩提树下立地成佛,其间历经苦楚,最后才证得混元无极道果。”小莫子要是被冷若炎一句话说死那也不是小莫子了,“一个人真正的资本不是有多高的学位、多少张证书,而是看了多少书、吃了多少苦。”
“我考研也需要看书,也需要吃苦,你这样以偏概全是诡辩。”若炎摇头。
“好,那我就给你举个例子。”小莫子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了,“我们班有一个哥们儿,暑假前刚失恋,伤心欲绝;这学期大四了,他大学却挂科六门,面临着不能毕业的危险,而且辅导员还故意阴他,不让他参加毕业设计,现在不能毕业已成定局,这算不算人间苦楚?”
若炎愣住了,不是因为说不过莫墨,而是她明白莫墨说的是谁,但不明白的是莫墨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更不明白的是,那个人,为什么会混到这么惨的地步?
若炎发觉自己有些心疼。
“真的假的?”若炎没吭声,一边的秦欢却一声惊呼,“那他岂不是死定了?”
“若炎,你觉得呢?”莫墨眼睛一直看着若炎没挪窝,“你觉得他是不是死定了?”
若炎垂下眼睑:“你那哥们儿拿不到毕业证也一样逍遥自在。”
“我不这么认为。”莫墨摇头,“我对他有信心,我相信他一定能够渡过这一劫,而他克服困难渡劫的过程,这就叫成长。若炎,你呢?”
“我?”若炎心一乱,立刻败下阵来,摸不清莫墨的逻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对他有信心吗?”莫墨凝神看着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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