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医院。”他极快地回了一句,手已经馋在了她的腋下,就要将她直接抱离。
“不要。”璇玑断然拒绝道:“我想跳完,不能让她们看出什么。”
来学校没几天,就被别人算计了,璇玑可不想就这么认输。
她偏要跳完。
不就是一枚钉子吗?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在跟着希瑞的这几年,更重的伤,更难堪的场面,她都经历过。
雷希瑞蹙眉,不过,他也知道璇玑的性格。
这个小丫头,骨子里和她妈妈一样,倔强得让人牙痒。
“好,不过,我不能再把你交给陆子建了。你看上的那个笨蛋,现在都没看出什么来。”雷希瑞嫌弃地看了陆子建一样,果然,陆子建除了一脸担忧外,根本没意识到璇玑被别人暗算了。
他只是有点疑惑地看着堪堪接住璇玑的雷希瑞。
这个男人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为什么他刚刚一出现,自己就有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以及以及生命本能般的危机。
好像遭遇了生平最强的敌人似的。
接下来的情形,证明他并没有多想,英俊的男人虽然还是冷着脸,但显然没有放开他的舞伴的意思。
事实上,雷希瑞的手移到了璇玑的腰上,他搂着她,代替陆子建,将璇玑带进了舞池。
正文(四百)初恋(下)
璇玑所有的舞蹈,都是雷希瑞教的,她与他之间的默契,又岂是陆子建所能企及的?
负责舞台效果的同学很自发地将灯柱打在了璇玑与雷希瑞身上,雷希瑞还是穿着方才工作时的休闲西装,衬衣微解,看上去随意而帅气,他知道璇玑的脚受伤,大概是脚板的位置,在抱住她的腰时,雷希瑞在她耳边,低声道:“就像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他刚刚带走她的时候。她先是沉默了一整个星期,受惊般不吃不喝,雷希瑞也懒得劝她,只是站在门口冷冷地说:“你如果想急着见你父母,也不用绝食,从楼上跳下去就行了。”
那时候,他们住在一间独立的别墅里,三楼阳台很高很高。像她这样的小姑娘,一旦摔下去,必然会粉身碎骨。
娟璇玑当然没有跳,相反,她当天晚上便从房间里出来了,没事人一样,和他一起坐在餐桌上,吃着晚餐,她慢慢地,即便饿得发慌,但仍然优雅而克制得将晚餐吃完,然后,璇玑抬起头,看着雷希瑞,“我还没活够,现在也不想死,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在你前面。”
“哦,是吗?拭目以待。”雷希瑞好玩地看着面前这个倔强而冷静的女孩,不知为何,并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很开心,好像那几日沉沉的阴霾终于消散,露出让人心旷神怡的光芒。
她照亮了他的生命,在这片阴暗的,没有一点色彩的灰色世界里,她是他的盟友,敌人,丫头与一切。
诛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变得出奇和谐起来,那些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真正的叔侄俩,冰雪聪明,又狡黠孝顺的侄女,细心霸道,无微不至的叔叔,谁也没有看出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从七年前便开始的斗智斗勇,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譬如雷希瑞第一次教璇玑跳舞,她赤着脚站在阳台上发呆,他走过去,扳过她的肩膀,淡淡道:“想不想跳舞?”
璇玑嫣然,将她的小脚踩在他的脚背上,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怀里。软软的,凉凉的,那种让人心疼的乖顺与孤单,透露着她此时不想伪装的情绪。
一直以为,她的快乐与活泼。都不过是伪装罢了。
他没有点破,只是静静地承受着她的重量,伴随着唱片幽静而婉转的乡村民谣,慢慢地挪动着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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