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事!”他正走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左胳膊,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他伸出右手握住那只突如其来的手臂,差点当场把袭击他的人摔出去。但在一转眼间,他看到了来人的脸,硬生生停下了动作。
(bp;都怪司马南!如果不是他有可能暗中派人袭击,自己也不会那么紧张,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激烈反抗。差点伤人!
这是万里的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是,面前的老人是谁?为什么她一脸热切和兴奋的望着自己,好像和他认识多年一样。
这是位老妇人,大约六十多岁,面色黝黑,满头白发有些零乱,身材又高又瘦。一双手很大,骨节突出,掌心粗糙,一看就是常年体力劳动造成的。
“告诉你一个事。”她神秘兮兮的重复着,“是真的啊,我儿子昨天晚上又来看我了!你不是知道吗?我儿子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孝子。怎么可能不来看我。他啊,还是那个模样,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就连脸上——”
“风娘!”老人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就冲过来一个中年妇女,一把拉住老人,歉意的对万里笑笑,“对不起啊,这位先生。风娘这里有些问题。”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疯娘?”万里有点意外。
“她是姓风啊。”中年妇女解释道,“不过后来确实——,所以也有叫她‘疯’娘的。”
“怎么回事?”万里看那个老人一手被这个强健的中年女人拉住,不能跑到别处去,却还对着过往的行人说着同样的话。是如此的热切和幸福,不禁有点心酸。
“哎,真是造孽。”中年女人叹了口气,“风娘年青守寡,就守着这么个儿子,结果因为没钱给儿子娶媳妇,就去给人家做了上门女婿,哪想到还不到一年,他儿子就死了。风娘也就疯了,一直说儿子没死,一直说她儿子晚上来看她!”
“这情况有多久了,就没看医生吗?”
“看医生有什么用哟!”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了万里一眼,好像在想他这个人看着聪明却怎么这样没常识,“她这是想儿子想的,医生到哪里给她找儿子去。再好说了,可能是风勇子——就是风娘的儿子啦,心里放不下娘,魂魄不散,晚上来看看哪!哎,人的命哟!”
“这位老人家住在哪里,可以告诉我吗?我就是医——”万里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改口,“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医生,或许可以帮助她。”
万里这样说,那中年女人有点意外,大概没想过一个陌生的外地人会这样好心,不过她看来就是话又多,又热心,又容易轻信的人,所以直接把地址给了万里。
原来她和风娘是邻居,来人虽然“疯”,不过生活可以自理,就是总往外跑,好心的邻居们可怜她的身世,又怕她出事,所以轮流派人看着她,今天正巧轮到了这位中年女人!
“其实她也没什么,就是总对别人说起她儿子没有死,经常来看她,而且半夜她家里常有说话声传出来,但大家只听得到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中年女人神神秘秘的说,“照我说哦,您要是认识个法师就好啦,您好心,找个人给她收收魂,或者让风勇子就去了吧。哎,再舍不得也不行啊,人到了哪就要走哪的道啊,您说是不是?”
万里不知道说什么好,随便和她又闲聊两句就离开了。也许是自己多事了点,不过看那个老人的脸,他有种一定要帮忙的冲动。
躺在旅店那张略嫌窄小的床上,万里觉得脑袋里有一团乱麻在缠。
他知道身处新镇里的阮瞻和小夏在坚持,他很想尽快打听到消息,但他毕竟不是学刑侦的,现在真的有点无从下嘴的感觉。刚才打听到了新镇的选址的问题,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把这消息传给阮瞻。一来试试这个传达信息的方法灵不灵,二来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反馈,假设新镇里的灵异事件和选址有关系,他就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他想着想着就来了点睡意,因为自从接到阮瞻的消息,他差不多是马不停蹄的做准备。然后就立即跑来了,实在有点疲劳。
他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是个长方形,可能因为在建筑时空间不够,所以在边角处被抹掉了一个角。使得整个房间是个不规则的五边形。一看就是店主为了多赚钱而在这层楼里随便多隔出的一个房间。
房间靠里面的墙上有一扇灰暗的小窗,整体看来会感觉这样的房间像个棺材,而且因为房间比较窄,床的方位也是顺着这个方向的,头部朝里。如果是比较迷信的房客是绝对不会要这个房间的,因为彩头十分不好,不过万里这个人一不忌百不忌的。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但正在他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听到门锁“卡”的响了一声,好像是有人转动门把手。很轻微的声音,但在静夜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门没锁吗?可是即使如此,大半夜的,旅店的人也不应该擅自闯入啊。难道是其它房客走错房间?
他迷迷糊糊的想,有点记不清楚,但因为正处于半睡眠的状态之中,所以也没有动,只是因为角度的关系,从睫毛下面可以看到门那边的情况。
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门打开后,有一会儿并没有出现什么异象,只是黑洞洞的,并且从走廊吹来一点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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