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安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洪好好面带怒色地收拾着女人的那套东西。
他知道她不满意他们住的地方,自从他把她从缅甸带回来,他给她的一直是最奢华的生活,所以尽管这间旅店已经是洪清镇中最好的了,她还是不满意。
他对这些倒不怎么在意,他住过这世上最糟糕的地方——坟墓,对他而言,物质和享受并没有那么重要,他要的只是那种优越感,可以掌握一切、可以藐视一切。包括洪好好在内,也不过是他最耀眼的装饰品,他从来没放在心上!
而他最初盯上阮瞻只是因为好奇这世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不是装神弄鬼的假神棍,而是真有天生灵力的异人,于是他想戏弄一下阮瞻,好像吃饱的猫戏弄老鼠一样。
然而,他败了。
第一次是因为大意,这次大意让他伤了魂根,所以在后面的几次,他不得不运用手段在背后催生那一场场的斗法和斗智。这么作,他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他想让阮瞻败,因为他了解到那个看来冷冰冰的小子越来越强大,而且竟然是无意识中就越来越强,这让他有三分担心;另一方面,他想让阮瞻嬴,这样他就会活着,会等到自己的伤势完全恢复,然后亲手打倒他!
他这一生,要什么东西都很明确,从来没有这样犹豫过的,到最后他竟然发现,他是怕阮瞻的,就像一个迟暮的王者看到一个咄咄逼人的年轻英雄要把自己赶下王座一样的感觉。
还有,阮瞻是那个人的孩子,是那个人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他就更不能容忍!
但这一次,让他下定决心非要除了阮瞻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那就是阿百手里的那个秘密。
其实他的功力并没有完全恢复,应该再过一阵子才最有把握的,可他却装作完全好了,就是因为他不能再等下去。阿百死后,他知道她有未解的心结,因而魂魄不离。所以他只好把她封印在枯井里不让她出来,一年一年的任她在孤寂中煎熬,就是因为怕那个秘密泄漏出去。
那是他怎么也没得到的,当然也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只是他没想到阮瞻他们会在山林里遇到阿百的魂魄,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把她带了出来。眼看着他们日复一日地生活在一起,他真的怕阿百会把那个秘密说出去,所以,他不得不在仓促之间动手!
“准备好了吗?”他看厌了洪好好似乎没完没了的整理工作。
“还没,这里的破柜子——”
“我没说那个。”司马南打断了洪好好的话,“我是说做法的事准备的如何?”
洪好好见他的脸阴沉了下来,连忙把抱怨的话咽到肚子里。跟着他那么多年了,早了解了他喜怒无常的个性,高兴的时候把全世界都给你也不皱一下眉头,但下一秒也可能杀了你都不眨眼。
“早就准备好了。”
“不会像上次对付万里一样,不但没有办理了他,还让他有机会把自己摆到了供桌上,想伸手也不行了吧?”司马南笑了一下,但却让洪好好噤若寒蝉。
“那是——我错。”洪好好本想说是手下人不力的,但终究没有说,“可是这次你住到万里的隔壁来,不是完全抵销了他的优势了吗?离那么近的话,要背人耳目地杀了他还不容易?”
“容易吗?可这么多次,不也没伤到这两个小子半点性命!”司马南自嘲地说。不过他想起万里这样一番大闹就转劣势为优势,实在有些巧智,不自禁有三分欣赏。而自己大大方方的以普通人的身分近到万里的身边来,让他坐立不安,而且随时威胁到他的生命这一招则更是高竿!
他抬腕看了看表,快午夜了,万里那个小子大概在隔壁睡得正香呢,不过今天他的目标不是他,而是新镇里的阮瞻。
那个小子看着斯斯文文的,可骨子里的悍勇还真是够人喝一壶的。不过他毕竟还年轻,以为破了他的水观术,还在新镇外布了无法强攻的结界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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