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还在不断的摇晃着乔夕颜的身体。乔夕颜只觉突然耳畔一阵嗡鸣,然后她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看着徐岩不断张合的嘴唇,和急怒攻心的表情。
天地好像遽然开始急转,乔夕颜觉得又晕又渴又累,她好想睡,好想再也不用醒……
第二次这样仓惶的把乔夕颜送进医院,他手上有褐色的血迹,不多,是从乔夕颜裙子下面蹭到的。
他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看着被紧急推进急救室的女人,全身都在痛,连呼吸一下都痛得钻心。
“乔夕颜,你骗我!”他自言自语,最后一拳狠狠的砸在墙上,手上的血迹也蹭到了墙上。
他知道,那是他小孩的血。他自责着,内疚着。
他不该,不该那么对她,他应该相信她的,孩子是两个人的,她肯定也是舍不得的。
可是她那么高昂着头挑衅的说那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相信了。
他狠狠的锤着冰冷的墙,气自己气得要命。
急救室里一个医生出来了,是乔夕颜的主治医生,对她的情况也很熟悉。他脸色不太好,摘掉口罩对徐岩说:“……孕十一周半,未见胎芽胎心,胎囊变形,胎停育。”
徐岩悲恸至极,他整个人踉跄的歪了一下,那么狼狈,他抓着医生的衣服,难以置信的几乎自言自语的说:“不可能,没道理啊,两周前还好好的……”
医生看徐岩的表情,也有些不忍心,“胎停育一般发生在惯性流产患者身上比较多……”
“不可能!”徐岩粗暴的打断了医生的欲言又止,他自责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内疚到了极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扯她了,我还摇了几下。是我,是我,一定是这样的!”
“唉,”医生轻叹了一口气,安慰他道:“她是胎停育,这两周她没有来产检,可能就是这两周的事,我想她可能是没经验,她最近初期妊娠反应没有了就应该来医院的,从出血的情况看,她应该不是刚开始的。”
“怎么会这样……”徐岩还是无法相信,他的五官扭成一团,实在太痛苦了,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他几乎无力招架。
“胎停育和内分泌染色体都有关系。”
徐岩眼眶都红了,声音也变得哑哑的:“那现在怎么办?”
“只能拿掉,立刻手术吧,你去护士那里签个字。”说完他又拍了拍徐岩的肩:“你们俩身体都很好,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这一胎本身就有畸胎的风险,胎停育也不算意外。”
“……”徐岩整个人像被抽空了氢气的气球,瘪瘪的,毫无生气,行尸走肉的到护士那里签完字,一个人守在手术室外。
痛,可是这种痛却说不出,像点滴一样,一点一点渗透到了全身的血液里。
人/妻两个字都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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