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酒坛,终于一滴也倒不出来了,刚要去拿另一坛,就见他一下站起了身,晃晃悠悠施礼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臣,要告退了!”说着,转身就走。
我急了,伸手一把拉住他,见他诧异地一回头,我的脑筋飞转,立时道,“那个,别急,你,你的衣服脏了,换换再走吧!”
他呆了一下,我心头狂跳答应吧,答应吧,要不这坛酒我可白喝了,答应吧最后,在我期待的目光中,他终于点了点头
耶!第一步成功!
于是,我扶着他,或者说我们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晃,往水榭边的听荷轩飘去
来到轩中,果然,里面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厅中桌上还摆着茶水细点。我这才发觉,一晚上光喝酒了,几乎一口饭还没吃过,好像还真有些饿了,一会儿还有体力运动,赶紧补充点营养于是,我顺手拿起一块儿点心塞到嘴里,同时大声道,“李棠,你服侍先生去里面换衣服,我马上过去!”
李棠应了一声,先生看看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扶着李棠的手,进入了里间。
我顾不得再吃东西,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药丸,放到茶杯之中,倒上水,然后,就开始使劲儿摇晃。水还很热,这药也好,不一会儿就化了个无影无踪。于是,我捧着杯子就进了里屋。
先生已经换过了衣服,大概是小福子留在里的,我的一身便装,好像,有点小。我呆了一下,回过神道,“先生,喝点茶,醒醒酒吧!”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先生接过杯子,接着,一口喝干
耶!第二步成功!
我笑了,拉着李棠就往外走,接着道,“先生,我先回去了,你歇歇酒再走吧!”说完,顺手关上了门,两个人出了里屋,穿过中厅,进了对间。
一进屋,我就急急开始脱衣服道,“快快快,把你的衣服给我!”
李棠愣道,“干吗?”
我一边脱一边道,“他见我就紧张,我换上你的衣服,他不知道是我,还好办一些!”
李棠听了,呵呵一笑,叫了声好,真的开始脱衣服。
于是,没过一会儿,我就换上了李棠宫侍的衣服,钻出了门。
站到了先生门前,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开始怦怦狂跳,强抑紧张,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屋内未点灯烛,借着窗外透入的清辉,可以看到,先生倚在床边,一手扶着床柱,一手支着额头,神情有些痛苦,他的呼吸急促粗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很好,这药性发作得很快么!
我的心中微微踏实了一点,停住脚步,掐着嗓子道,“卢相爷,陛下说,夜已深了,相爷又喝了这么多酒,不如就在这里歇了,一早再走为好。”本朝虽然也受汉人影响,有礼教之防一类,但毕竟不如汉人讲究,天子近臣有时议事晚了,宿于宫中也属寻常。只要先生肯留下,哄得他上了床,后面的就好办了。
先生此时必定十分难受,几乎毫不犹豫,就嗯了一声,道,“替,替我谢恩吧!”哦,还记得谢恩,看来,还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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