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巧只是握着她的手,埋下头,大声地痛哭。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她狠狠地捶着床,捶到双手发痛!
生命就像一条滔滔不息的长河,而人在其中,就仿佛那河蚌,历经着沙石的侵蚀,流水的腐蚀,肉体的痛苦,越多磨砺,才会越有醇香的气息,才会有心中光彩夺目的温厚的珍珠。
因着卫斯铭的那一番话,安素巧虽然洠в性诟献甙灿涝叮匆矝'有承认她。她积怨这么多年,一瞬间爆发出來,所有的恨和遗憾,都责怪在本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安永远的身上。
不过,至少,安永远可以在想念她的时候,來看望她。
对于安永远來说,这就够了。
离开医院,他带着她去了海边,上次那个让他们几乎发生关系的地方,让他们都心中有所顾忌有所怨恨的地方。
这是第三次,他们來这里,看海,念念不忘,去寻找各自失去的美好。
冬天的海面上有些凄冷,砾石光秃秃的,被风侵蚀的只剩下了一点残痕,苟延残喘着。远远的海面泛着冰冷的褶皱,仿佛时间老人的容颜。
天空是灰蒙蒙的颜色,海天相接的地方,化成一条直线,仿佛那里,就是天涯海角,就是地之终极。
“冷不冷,要不要到我怀里來?”卫斯铭紧了紧身旁的女人身上的风衣。
海风带着一抹肆意,瞬间袭來,从袖口脖颈的缝隙蹿进來,剥夺身体中最好的那一丝体温。
“不冷。”
她却说,随即向前走着,一直走到距离海水最近的地方,伸开双臂,任由海风侵入她的衣衫。
卫斯铭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有些僵直的背影,明明冷得要命,却在他面前逞强。他疾步走过,从她的身后,将她的双臂慢慢地放下,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十指相扣。
“冷不冷?”他又问她。
她仍然摇摇头,眯着眸子,海风刮在脸上,抽痛,仿佛被人扇过一般。眼睛受风之后,有些红肿,泪水忍不住簌簌下落。
“我问你,到底冷不冷?”他贴着她的耳畔,故意呼出热气喷在她的脸上。
“真得……不冷。”她的声音哽咽着,身子微微颤抖着,背后源源不断地向她传來热量,而胸怀却是凉透了。
卫斯铭一把将她的身子扳过來,口气凌厉,“小刺猬,你明明冷得要死,为什么不到我的怀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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