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何不成全她,一个小女人想要离家出走的好玩的心态?他知道,她除了他,如今一无所有。
天朗气清。
惠风和畅。
安永远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颓然道在地上。她在漆黑的半夜,游荡了好几个小时,仿佛一具幽灵。她不想哭,也不想想些什么,只想着出來看看景,看看夜晚的景色有多凄凉。
倘若那凄凉的孤苦伶仃的夜晚,比自己还要难受,那么,她死也不会哭。
倘若那凄凉的孤苦伶仃的夜晚,不如自己这一身疼到麻木的感觉,那么糟糕,那么,她不死也会哭。
哭个天昏地暗,哭到海枯石烂。
她是谁?她从哪里來?她是从石头里蹦出來的吗?为什么她感到心头一阵又一阵的收缩,宛如被人一刀又一刀地剖开?
为什么要让她一遍又一遍的饱经痛苦?
她到底该怎么办,该往哪里去?
她想要找妈妈,想要找爸爸,想要躺在温暖的怀里,好好地撒一回娇。
她好冷,好想要温暖。皮肤上感觉有很多蚂蚁在啃咬她,生生地撕扯着她的皮肉,喝干她的血液,啃噬她的骨头。
她好痛!真得好痛!
睡吧,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地上,或者草丛里,感受晨起的露珠,和萧条的有些枯燥的味道的泥土的香。
她分明听见她的头颅,磕在地上的声音,咯嘣一声,仿佛石头那般坚硬,那般倔强,那般无坚不摧……
她好累,好累……
长长的睫毛阖上的时候,黑色的天宇冒出了一片清亮的白。她的面色苍白,浑身僵硬,躺在地上,衣着单薄。
红彤彤的冬季的太阳,跳出來的时候,山地朗润。有一缕清白的柔和而温暖的光,将地上的修长瘦削的人影,照亮。
“少爷,我已经搜过那个路口了,夫人在那边路口消失的,那边的几个小区都洠в屑嗫叵允尽!?br/
“哪个路口?”卫斯铭在海上豪庭,处理着來自国外的事情。他听着周扬公式化的汇报,面不改色。
“夫人原來的小区的路口。”
“那她一定是回家了。”他的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你去敲门,替我把夫人请回來,直接來豪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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