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唐夫的步伐愈来愈急促,他留下来又是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一句承诺吗?
一句对鱼幼薇许下的誓言——他说过他会帮她的,他说过的。
“可是我后悔了,怎么办?”他蓦然停下脚步,掩袖而笑,笑声又快又急,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但是——我又怎么可以后悔?!”眸里迅速地蒙上一层阴霾,他推开房门,转身快速的拉上门栓,他只听到自己低低地道:“就这样吧,等她成亲之日,我就会彻底的死心。”
他一定会死心,一定会的!
隔日,当段成式见到一如往日冷着脸的纪唐夫,他顿觉一股凉气自脚心升到了头顶。
为什么他总感觉到他最好不好再去招惹现在的纪唐夫。
会死的很难看的,肯定会死的很难看的!
“喂,旁边的那对奸夫淫妇,请不要打扰破坏我一早的心情。”一张口,纪唐夫就想惹怒众人对他挥拳。
奸夫——温庭筠头疼不已的撇过头,他突然感觉到袖下的手都握成了拳头。
淫妇——鱼幼薇十分淡定的瞟了他一眼,习以为常地道:“我就没见你嘴里吐出象牙过。”
“不是只有狗嘴才会吐出象牙。”段成式一时口快,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时,他顿时欲哭无泪的掩袖遮口。看他多嘴,看他乱接话,这下可得罪人了。
“不用遮了,我都听到了。”看着他掩耳盗铃的举动,纪唐夫只是无趣的掀了掀唇角,冷眼以对。
他以为他是聋子吗?这么大声还听不到。
鱼幼薇抬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就知道段成式一定会忍不住接话的,这里也只有他会一时转不过弯来。
眯着眼眸,纪唐夫面无表情的偏头看着她,漠然道:“你很无聊啊,鱼幼薇。”
“又不是我说你是……狗。”故意拉长的音调,她躲在温庭筠的背后,朝着他嬉笑着道。
温庭筠哭笑不得拍拍她的头,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喜欢和唐夫抬杠。
冷着脸朝鱼幼薇勾勾手指,纪唐夫鄙视的用眼角扫她,“有本事就不要躲在飞卿的背后,真是丢人现眼。”
鱼幼薇才不上他的激将法,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拉着温庭筠的袖角,不屑道:“你也可以躲在成式的背后,我不会嘲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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