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偶尔掠过几行飞乌的痕迹,细微的鸣叫声几乎低不可闻。
铁穆耳想起似乎在他所遗忘的记忆里曾经也有过夏日鸟鸣的画面。
还有一个人卷着书籍,病恹恹的趴在桌面上,一遍又一遍的背诵着一首诗。
他心神恍惚,眸光也跟着涣散起来,竟随着回忆念叨出声,“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好一个无转移,好一个蒲苇。
他信了便是真有鬼,不过……他终究还是信了她一回。
于是终成心魔。
推开门,他一脚踏入门槛,但没有直接进入,而是默声道:“包青格勒,忠于大元固然是件好事,但过了极限,也许就会失去的你的姓氏,成为一个平民,到那时,汉人对你而言也是高不可攀的人。”
大元的蒙古人普遍存在着只有各级贵族、官员、富户才有姓,其他的蒙古人一贯的只有名。
铁穆耳一直不太喜欢他人不停地在告诫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包青格勒愣了楞,眸中陡然浮起一抹杀机,许久,他才低头抱拳,答道:“属下不敢。”
铁穆耳自然没有回头,可以明白包青格勒的心才不甘。他挥手令守在屋里的下人下去,不用再留守屋里,半晌,他的声音才不紧不慢的传来。
“不敢最好,包青格勒,我要你明白的不仅仅是我所要的,而是在我的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他的多事令他非常的不悦而已。
包青格勒沉默地垂螓,但他的唇线却仿佛带着深深的不甘般紧抿着。
君有君道,臣有臣规,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他为人臣,少不得定为主公和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结局。
可是他始终无法接受一个蛮子,一个蛮子竟然可以与他成为同僚,共为大元效力。
“蛮子是最为狡诈的,当不得真,信不得话。”他的脸上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心灰意冷的留在养着几株灰青色的绣球花的栏杆盘。
为何主子分明猜测的到他们心有意图,却还能不动声色的在中周旋,这就是所谓的御人之道吗?
他无奈的吐气,眸光幽暗难猜。
听说南蛮子打仗起来,靠的是收买人心,而他们蒙古族遇到抵挡,靠的是——杀光便好。
一将成、万骨枯。谈不上谁比谁卑劣,什么技巧都没有比结局来的要紧。
至少现在留在中原当家做主的是他们蒙古族构建的——大元!
第五卷未悔平生意第25章囚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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