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是什么时候走,程今夕不知道。
她回房间,看到床上摆放着钟点工洗干净叠整齐了的衣服,蓬松而柔软的样子,似乎还能金纺的香气。
随手拿了内裤睡衣,光着脚走进了浴室。
流水哗哗地淌入浴缸,程今夕没有开灯,玻璃的移门外有暖黄色的幽光洒入,落在灰白马赛克上的艳彩涂鸦上,墙壁的小小一隅,被照得亮堂堂的。
她往水里加了点薰衣草香的精油,燃了一颗同样香味的茶蜡。
衣衫尽褪,没入温热的水中那那一刻,她被搅和得稀烂的脑袋总算平静了下来。全身的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
有些昏昏欲睡。
程今夕做了一个不算长,却很清晰的梦。
犹如一帧一帧播放的电影,一个接着一个的长镜头,晃晃悠悠地描绘出那些被洗礼过的年华浮生,生涩的,美好的,悸动的,痛苦的,被拯救的,欲盖弥彰,斑驳陆离。
七岁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那时她还小,懵懂未知。
母亲生得很美,却并非孱弱无能的女子。她为了与父亲长相厮守不惜放弃一切,与家族决裂,背井离乡。
而父亲却是老实忠厚的男人,甚至木讷不善言辞。他干了一辈子的木匠,却也顶天立地了一辈子,即使家里再穷再苦,都不曾接受别人半分施舍,更不曾拿过旁人的一针一线。
长大后,母亲每每对她这般说起父亲,都面容平静,毫无波澜。
唯有几次夜深人静,她偷偷看到母亲坐在床头,拿着父亲亲手为她做得首饰盒,里头空空如也,连一件首饰都没有,可母亲却摩挲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泪流满面。
于是她想,大抵这就是爱情了吧。
有些平凡,有些微不足道,有些傻气,有些执着,但是更多的,却不能够对别人说。
十一岁那年,她上初中,母亲迫于生活压力改嫁。继父是b城排得上号的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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