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夕闻声抬头,眉梢一抬,狐疑道,“下一场不是我跟无忧姐的对手戏么?”
“你家老板来了,”副导摸摸圆溜溜的肚子,漫不经心如是答,“说临时有重要的事,把无忧召回去了。”
“老板?”段从那王八羔子,还真他娘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得荒啊我嘞个去。程还今在心中问候他三百遍后,抱着手臂瞬间满脸阴骛,“他来干嘛?”
副导呵呵一笑,“这不他是你老板,又不是我的,今夕你都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见今夕咬着唇不接话,又说,“听说晚餐订在镇子口的采蝶轩,晚点瞿导也会过去。”
“就他们仨?”
“大概吧,”副导想了想,“原先还请了顾教授,谁知他一大早就回b城上课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或许是赶不上了。”
程今夕轻不可闻的“噢”了声,脸色越发难看,“瞿导也没说什么事?”
“没。”都说娱乐圈水深,真真假假的事太多,可他混迹这么些年却总还是摸得透点门道的。所谓无风不起浪,想起坊间那些似是而非的传闻,在瞧这程今夕略微难看的脸色,副导心下便更是明白了几分,“我估摸着,能叫上瞿老大和顾教授的怎么着也不会是私事吧。”
他一边宽慰,一边心头却浮上了淡淡的惋惜。今夕是个好苗子,若是好好栽培假以时日定是能成大器的,可到底是太年轻不懂得遮掩,心太大,心气也高。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程今夕心眼不大,却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这事搁在平日里她心里腹诽几句倒也说不上真正有多在乎。可放在今日里,她却有些郁闷。
今天是农历九月十五,拍摄得是剧中阿棉的生辰。却也恰恰是她的农历生日。
她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个日子。她也从来不在乎这个日子应该在怎样的热闹或是怎样的清冷中度过。
因为她曾以为即使所有人都不记得,段从总归是不会忘记。就像他曾经答应过母亲一样,要像母亲爱她一样待她。
程今夕永远都忘不了段从在听闻母亲临终遗言后那一个重若千斤的点头。
她以为段从永远不会忘记,可他却还是忘了。
分开那么久,他没有来看过她一眼,也没有来过一个电话。而她分分秒秒想念的人,却在她的生日如此迫不及待的去见另一个女人。
却对她只字未提。
是她把自己想得太重要,还是把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想得太重要?
“到头来发现,原来爱情什么都不是,爱过什么样的人,选择走什么样的路,透过这一切唯一得到的,就是看清真实的自己。”这样一句台词。阿棉知时,为时已晚。
当然,这是电影里的后话。或许也是生活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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