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人家根本没说是在等你,弄不好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程今夕有些懊恼。
顾淮南却再自然不过地摇头,接过话,“也没有,我也是刚回来,经过片场就进来看看。”
“大家都收工了,棚里没有人。”程今夕傻笑,不自然地挠了挠鬓角,却发觉头发梳得很光,连一丝乱发都没有,有些尴尬,抬手看了看表,“听副导说,段从约了你跟瞿导吃饭,都这点了,你还不去?”
“你也说都这个点了,想来他们吃得差不多也聊得差不多了,醉温之意不在酒,即便是我去了,也不过是个陪客,有瞿导在足矣。”,
“瞿导很欣赏你的,”程今夕定睛说得无比认真,“还有段从。”他这般不近人情的人更是极少对某个人高看半眼。
她想说这或许是一个功成名就的好机会,转念一想如顾淮南这般却也未必会在乎这些。
“瞿也很欣赏你,”顾淮南笑,“他可不只一次在我面前夸你。”
她好奇,“夸我什么?”
“很多。”
“比如呢?”
“大致可以总结为,前途无量。”声音不大,笑意盈盈。顾淮南说得言简意赅。
“那你觉得呢?”分明不过是客套话,她有几斤几两她自己难道会不清楚。程今夕歪头,心下有些自嘲,喃喃轻语,“如果段从听到他这样夸我,大概错愕地连大牙都笑掉了吧。”
天又飘起了细细的雨丝。窸窸窣窣的穿过树叶,穿过指缝。
顾淮南看了她一眼,既不解释也不宽慰。缄默不语。
他知道程今夕并不需要答案。
即使,他从来就不是言辞锐利的人,而程今夕的身上有什么故事,他也是仅凭直觉和观察,却也依旧能够猜到三两分。
可猜到又如何,这对顾淮南来说并不重要。每个人身上都会有这样那样,却不愿与别人分享的经历。他一样,程今夕也一样。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浓重的好奇心去揣测人心的。
顾淮南一手撑开伞,转身虚扶着程今夕的后背前行。两人都不觉不妥,好似本就该如此。
黑色的雨伞偏过了她的头顶,橘黄的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们都走得很慢,亦步亦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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