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夕的状况,可想而知的糟糕。
顾淮南一个背身挡住了她的身子,“瞿导有事不如以后再谈。”他淡淡地望着瞿泽琛,唇角笑意似有若无,墨玉般的眼睛却透着凌厉的冰冷。
如此龌龊下九流的招数,光天化日下却用在一个年轻不设防的姑娘身上,那人的心思尽然险恶到如斯地步。
如果他今天没有来,如果他没有注意到她突然离场而紧跟上去,如果他没有在半路遇上欲去找她的瞿泽琛……
顾淮南不敢想。半点也不敢。
瞿泽琛又是一怔,不可思议的表情在他脸上稍纵即逝。他点头,转身离开。
又是关门,落锁。“砰”,那扇薄薄的木门衔接着白墙,摇摇欲坠的模样有些说不出的可怜。
“你怎么来了?”程今夕说得有气无力,额角渗着密密的薄汗,垂了眸,一滴珠子落在他深蓝的缎面西装上,化成深色的水痕,“顾淮南,好久不见。”
他扶着她的身子,单手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自己还能走么?”
顾淮南一低头,呼出的热气打在程今夕的脸上,酥酥的,痒痒的。程今夕茫然摇头,软软地靠在他怀中,只觉得体内的那股子热微微地褪去了一点,心却还是跳得狂热。
见他未动,程今夕得寸进尺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光滑的小臂隔着他微薄的衬衫,实实在在地抵触到他的胸膛,软玉温香,蹭了蹭。
一个轻颤,嘴里发出细微的,如同猫儿一般的嘤咛,在这寂静的夜里,如此清晰。
灯泡里闪烁的钨丝发出沙沙的响,忽明忽暗的光头里,彼此的脸都好看得有些过分。程今夕浑然未觉。
而顾淮南的心,忍了忍,却仍旧被狠狠地烫了一下。
他不是圣人,不是草木,明白自己再次喜欢上一个人有多难,更明白这纷扰的世事里想要幸福更难,设想过的结果不一定就会是对的轨迹,而两条不同的轨迹在相交之后却终究会分开。
他们分开后,他想了她很多遍,有空的时候,没空的时候,刻意的,无意的。
总是莫名其妙就想起,让后心里动了无数遍,那种暖得像是被温热的水熬煮过的想念,像海底挣扎的蓝藻,让他几乎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他离开她,东走西顾,最终依旧鬼使神差回到了这千里之外,私心里想得也只是见她一面,然后无声离开。
顾淮南想,自己大概是真的有那么点爱上她的。
至于是从何时开始,顾淮南无从得知,他想,或许就是从他对她说,他不爱她,那一刻开始的吧?
“手,这里,扣子扣好,外面风大。”顾淮南手把手帮助她换上长衣长裤,程今夕一直迷迷糊糊,几度欲要往他身上贴,都被他冷静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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