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的保镖都是精挑细选的,酒店里里外外戒备森严,你可以放心,没有人会在这里对我下手的,”程今夕眨眼,暗示道“这里有很多单身的金龟婿……你不必时时跟着我。”
“你为什么不叫我去钓金龟婿?”阿布突然抬头问,嘴角还粘着没有吃进嘴的饭粒。不由惹得程今夕笑出声来。
程今夕捏捏她的鼻子,调笑道,“当初是谁说要在我身边赖一辈子,死都不肯嫁人的啊?这才几天啊,就红鸾心动,恨不得早点把自己归置出去了啊。”
“切,就知道你最没良心了,”阿布仰头晃脑地啐她,拿叉子戳了一大块牛排很没形象地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上辈子一定是给阎王穿小鞋了,这辈子才会碰上你这么一尊菩萨,冤呐。”
“这叫三生有幸。”程今夕眉梢一挑,将杯中残余的红酒一饮而尽,“我这是稀罕你,怎么不见我这么对别人啊,小样儿。”
“……”
“小姐,您少喝点。”于茜公事公办的劝诫。
“你家住海边啊,管这么宽。”程今夕觉得无趣,说话有些冲,懒懒地又给自己斟上一杯,“还有,不要叫我小姐,我烦……”
“……”
又是良久的沉默。
舞池相拥的男男女女依旧在悠扬婉转的舞曲中跳得如火如荼,在拒绝了第七个陌生男人的邀请后,程今夕已经将自己喝到了微醺。
段从身边的女伴是乔薇薇,听说刚刚大病初愈,可依着她跳起舞蹈来那妩媚入骨的得瑟样,却是看不出半分本该抽丝的病容。
而纪无忧的男伴居然会是段从的死对头仇百年,这倒是让程今夕有些讶异。
讶异归讶异,却也只是一瞬而已,谁叫程今夕是个对旁人几乎没有好奇心的人。再者,对于这个声色犬马的娱乐圈来说,有所交集也不过是一朝一夕,杯盏之间的风流事罢了。
“我跟阿布去露台吹吹风。”程今夕有些吃力地从软绵绵的沙发垫上爬起来,一手拽着阿布的胳膊,一边拿手比了比窗外,“阿布,你别跟着我。”
“小姐。”
于茜要追,被程今夕一个陡然凌厉的眼光钉在当场。“我只是想安静一会儿,r?别让我知道你偷偷跟过来,否则……”
“可是总裁……”
匆匆一瞥,早已不见人影。
夜凉如水,清清冷冷。
偌大的露台外,除了她俩,空无一人。
夜风有些大,程今夕裹着银色狐裘趴在栏杆上发呆,手里拿着醒酒的热柠檬茶,嘴里是咬得扁扁的吸管。
星子很多,萤火一般明明灭灭地点缀着锦缎一样的天霁。月亮远远地隐在云朵的背后,少女般娇羞地露出小半张容颜,倾泻下薄薄的,如雪的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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