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瞿夫人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跟瞿导没有半点关系,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程今夕的笑犹如冬日最锐利的冰刀,饶是见过无数场面的盛兰都看得一时有些晃神,“倒是有人看准了冲我来,要害我,我躲不了,却连累瞿导被误会,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倒是挺看得起自己,你有什么值得别人害你?”盛兰把玩着指上的戒指,嗤笑道,“早些年我还夸过段老板眼光好,挑得个个都是有皮相有脑子的,如今却是越来越不济了,凭得这般庸脂俗粉,呵,他也瞧得上。”
程今夕像是没有听到她语中的不屑,淡淡说,“瞿夫人若不是看得起我,又怎会来找我?你跟瞿导结婚多年,谁不知您们夫妇二人情比金坚,伉俪情深。”
她刻意加重语气,呵,阴阳怪气谁不会啊,你老公都背着你包/二/奶了你一在家当傻逼的还有脸跟我趾高气扬。
“我不信以瞿夫人过人的智慧,会认为瞿导会喜欢像我这样平凡又无趣的女人。”
盛兰脸色微变,冷哼道,“是个会说话的,可你这般巧舌如簧却是用错了对象,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过不少,哪个不是表面上高风亮节,装得清纯无暇,背地里却龌龊不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所谓人尽可夫,又跟妓女有何分别?”
阿布看不过眼,气急,“瞿夫人请自重,别血口喷人!”
“自重?”盛兰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盯着程今夕那张无害的脸差点笑出泪来,蓦地,狠狠道,“要当婊/子就别立牌坊,一个勾引有妇之夫的娼妇,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自重?她也配!”
“我是不配,像瞿导这样的男人大概也只有瞿夫人才配得上。”程今夕不怒反笑,“娼妇也好,也罢,旁的人怎么看与我何干。谁要骂爹骂娘就让他们骂,反正不痛快的不会是我,我问心无愧,照样吃香喝辣。”
“啪!”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她脸上,程今夕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盛兰怒不可遏,精致的妆容在清幽的灯火下却显得狰狞不堪,“好一张利嘴,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今夕!”
程今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耳膜嗡嗡作响,扯住阿布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冲动。
“我知道瞿夫人有许多办法可以对付我,封杀雪藏,让我一辈子没有戏拍,又或者让我缺条胳膊少条腿,再干脆点让我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我知道这些你都做得出来。”她不以为然地拭去嘴角流下的腥咸血渍。
年纪轻轻在这种时候却还能如此淡定,不免叫盛兰有些错愕,“你不怕?”
“谁会不怕死?”程今夕挑眉,笑得愈发明丽动人,她上前一步,骄傲地与盛兰平视,平静地说,“瞿夫人若只是想出口气,方才这巴掌便是我送你的。可若你想借这些要挟我,怕是找错了人。”
、第六十七章天降淮南
第六十七章天降淮南
她一身凛然,眸若皎月,一时间,天地光华尽汇她眼,闪耀地令人无法逼视。
程今夕笑得不屑却坦荡,“瞿泽琛你看得上,我却未必看得上。你将他当做宝,以为人人都觊觎,殊不知他这样的男人在我心中根本一文不值。一个男人有多少才华不打紧,却贵在光明磊落。对妻子不忠是其一。明知他人栽赃陷害,却碍于私心作祟宁可作壁上观,甚至顺水推舟都不愿意出来说句实话是其二。为护一个女人罔顾那么多人性命前程是其三。这样的男人,饶是再出色,亦不过是糟粕草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锐利的眼神中有跌宕的锋芒在碎裂,盛兰忽觉无力,扶着身边人的身体方才能够支撑下去。
“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在可怜瞿夫人,从一开始就找错了对象。你拼命维护你的婚姻,将所有你以为的挡在你面前的绊脚石一一清除,却不知道,真正算计你厌恶你的,却是你最亲的枕边人。”戳人心窝子的事谁不会?程今夕缓缓说道,紧紧地看着盛兰苍白到失血的脸,似笑非笑,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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