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宠溺地摸摸她脑袋,目光落在她唇上浅淡却无比刺目的血痕上,心里也只是一动,然后依旧这样任由她勾着。
软软的小身子贴着他的身体,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慢慢地。轻柔地往下游移,眼睛,鼻尖,嘴唇。顺理成章。
她的回应生涩,缠绵。甜腻的奶香是她喜欢却不是他喜欢的味道,是宠爱的味道。
后来,顾淮南抱着她去洗澡。一层层地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
再后来,当温热的水淹没两具比水更滚烫的身体,原本的清汤寡水也就顺理成章地变为一场动情旖旎的欢爱。
这时候就体现出拥有一个足够大的浴缸是何其重要。累到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程今夕心中这样想。
当然,如果再大一些就更好了。
一觉睡得有些沉,迷迷糊糊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喉咙有些干得发紧。
屋子里很黑,没有半点光,程今夕想掀开被子去倒杯水,奈何被身边的人搂得紧紧的。她轻轻动了下,顾淮南便有些醒了。
“怎么了,”顾淮南抬手开了壁灯,将她箍在怀里揉了揉,呼吸柔柔地扫过来,“做梦了?”
看吧,他又什么都知道。程今夕白着一张脸,恍惚地点头,“……很久没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
程今夕蜷缩在他怀里,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得顾淮南墨黑地眸子,被素白的床单衬托得过分安静。
想了想,又犹豫了下,“不记得了。”她说话声音很轻很轻,轻得有些不确定。
当然,其实她是记得的。
她梦到小时候的顾淮南,苍茫的雪地白的触目惊心,小小的身体倒在一地艳红血泊中,连一丝气息都没有,她想抱他,却怎么也触及不到。
准确地说,她不是惊醒的,而是疼醒的。
程今夕暗自压住左边胸口,那样的疼,直到此时依旧让她心有余悸。
顾淮南察觉到她的异样,“是哪里不舒服?”
“有些口渴。”她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我去倒杯水。”
刚撩开被子就被摁了回去,腰上的手桎梏的紧紧地,顾淮南温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低地,“别动,我去。”
他下床,先替她掖好被角,“梦都是相反的。”他的嘴唇碰了碰她的发线,磁性的低音很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光晕映在脸上,昏黄灯光里的面容,美好地仿佛凝固一切,也凝固时间的油画。程今夕看得呼吸一滞。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看着他离开的高瘦的背影,终究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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