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感叹,凡人与大神之间的差距,就像隔了一条马里亚纳海沟一样不能逾越。
收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介于午后和傍晚之间。南国的气候很怡人,又或者这钟季候本就不冷不热,就连拂面的柔风都是温温软软的。
这里街道不宽,一座座的白墙青瓦,丹楹刻桷,画栋雕梁,路边缀着的三角梅生机勃勃,娇艳如火。
女子墨镜遮面,青丝及腰,穿着一身妃红掐腰连衣裙说不出的温婉动人。身侧的男子长身玉立,清隽如仙,若不是望着女子满目含情,定会让人觉得不食人间烟火。
一对璧人十指交扣,徜徉在古色古香的小道上,如这春暖花开里的一道新色,引得路人频频赞叹侧目。
“我这样到底有没有问题?”程今夕紧张地拽着顾淮南手直到掌心一片湿漉漉,低头望着自己的衣服看了又看,“裙子颜色会不会太艳,要不回去换一身素净点的?”
顾家老宅亭台水榭,琼楼玉宇,富丽堂皇程度比之段家更是恢弘数倍。
她看着悬在头顶上的朱漆金字门匾,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坑爹家族宅斗片里恶婆婆刁难包子儿媳妇的惨象,咬着牙就是一哆嗦。
顾淮南顿下步子,低头目光稳稳地锁着她的眼睛,浅浅一笑,“你什么时候都很好看。”他平静却肯定的说,“不用紧张,我的父母很好相处。”
好相处?
那又为何会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从小丢弃在医院置之不理。
蓦地,想起段从的那番话。程今夕不动声色地怒了努嘴。对于这一点,她知道就连顾淮南都已经选择了原谅,自己更有资格怪罪,却始终没有办法做到心无芥蒂。
她的心就只有针尖那么大,容下他,就再也容不下伤害过他的人。
可事实正如顾淮南说所,顾父顾母慈眉善目,都是修养甚好的文化人,没有显贵的铜臭和盛气凌人,更多的是书香世家的稳重沉淀。
起码,看起来是如此。
程今夕看得出,顾淮南与父母之间虽是关系和睦,礼节周到,却是少了家人间该有的放松和亲厚。
她知道,当年的事,是顾家所有人的心病,久病难医,药石无灵,只能用表面上的父慈子孝来粉饰太平。
顾唯住校没有回家,顾父身体不适顾淮南便陪他去医院复查。饭后,家里便只剩下顾母和她两人。
顾母待她极为客气,拖着她的手闲话家常了许久,来来回回也都不过是些不着边际的事,却只对顾淮南这些年的生活只字不提。
不提就不提,程今夕倒也乐得不用说些好听的虚情假意来逢迎。她优雅地扮着鹌鹑状,一副任谁看了都心情舒畅的大家小姐模样。
平静聆听,目光始终落在顾母的脸上没有半分游移。顾淮南说,别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是礼貌,也是尊重。
看吧,她一直都很听话。
黎敏之六十左右的年纪,保养仔细,依稀能够看得出年轻时候的影子,嘴巴生得极其漂亮,却仍旧说不上是个美人。跟顾唯倒是极像的。
而顾淮南只有那张嘴巴像她的母亲,其他的倒是像父亲更多,却也只是眉目间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气韵却是截然不同的。
顾淮南的风采太过出众,已然不是谁能掩盖和比拟的,即使那人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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