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告诉她,那一晚是那个人忌日,他因为酒醉后的疏忽撞上了山体,险些车毁人亡。
这些她都不知道,却也再没有必要知道了。
已经伤过的心,不胜折磨,她好不容易得到幸福,如何能只因为他心里的一丝波澜和不甘而轻易戳破。
爱就是爱,错过就是错过。
“没什么。”段从阖眼,面无表情地说,“我有些累,想睡一会,你回去吧。”
言简意赅地逐客令又让程今夕觉得有些莫名,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说话都是说一半藏一半,还不如不说呢。
“等你打完针我就走,要不然你自己能拔针头?”程今夕执拗地瞪他,也知他根本看不见,不过自讨没趣,“为了给你煮粥把手都烫了,你不关心我点就算了,还不给我好脸色看,脾气可真大,说发作就发作。”
随即扁着嘴,蔫蔫的闪到一边。
手背的那抹烫伤已然很浅,可在他看来还是红得有些刺目。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藏在被子下的那只手暗暗地攥成了拳头,紧得连皮下的血管都开始疼痛。
“随便。”段从淡淡应了一句,仿佛没听到她之后的话,翻身掩上被子,遮住大半张脸,“不过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出去记得关门。”
、第九十五章柔肠百结
第九十五章柔肠百结
段从在房间里,程今夕在房间外。“嘭”的一声闷响,堵截了一屋子的孤独。
隔着一扇不算单薄的大门,被子蒙头盖脸的捂得严严实实,段从却依旧可以听见程今夕在门卫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先是有些凌乱,之后渐渐的隐没。
他有一丝和心疼和后悔。这两种感觉之于他时常发生,起码,在最近这段日子常有,就像白蚁啃着堤坝,细细密密,一点点的渗透到内里。
可就此刻来说,终归只是一丝而已。理智永远凌驾与感性之上的人,不知是幸运,还是悲哀。
忙完了一上午,程今夕这才觉得自己有些饥肠辘辘。
从储物柜里找了一盒泡面,还是之前她留下的。瞧着还没过期,一溜烟地撕了包装,烧开水,不消一刻,风卷云涌席卷地干干净净。
之后她又是蹑手蹑脚地溜进房间看了段从一次,睡梦中的段从有些不踏实地蹙着眉头,愁肠百结的样子,仿佛怎么样都舒展不开。
吊瓶里的液体还有大半,一时半刻怕是打不完。程今夕便又放心关门退了出去。
程今夕在房子里上上下下的溜达了一圈,住了两三年的地方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因为她的在与不在而有所改变。
深桃木色的地板,铺满了石墨灰的地毯,纯白色的暗花壁纸,黑色家具。东西摆设得不多,却看得出每一样都是别具匠心。
说不清是不是她中意的风格,只是如此分明的对比色让她的眼睛总是有些糟糕的难受。
她搬进来之初便是这个样子,大概是段从喜欢的,于是她也就跟着去适应,后来时间一久自然也就习惯和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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