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呵干笑两声,“我来干嘛啊。”真不合适,又不是砸场子。
笑完,心又疼得不行了,连耳朵都嗡嗡作响。
你就是贱。程今夕在心里对自己说。
顾淮南的手从餐作的这头伸到那头,指尖碰到她的眼角,因为碰触而本能地颤抖,程今夕才恍然察觉自己哭了。
他在帮她擦泪。
画面很煽情,现实却很冰冷。程今夕扯开嘴角,咧到很大,眼泪还是漏过顾淮南的手指落进了嘴里,可她笑了。
语言有时候真的很苍白,没有安慰人的力量,更无法自我安慰。耳朵或许可以被嘴巴说服,可心里却是清楚的。
如果故事就在这里结束,程今夕愿意将这当作一个pp。毕竟人生不是童话,光有爱不够,光有勇气和执着也不够,还要有运气。
相濡以沫,亦或者相忘江湖,只不过是不同形态的结束,无所谓哪个更好,因为得到了一个也就得到了与之不可分割的无奈。
不知谁说的,刻骨铭心的爱大多不得善终。听着悲观,其实各种道理大多人都懂,感情跟所有的事一样,物极必反。
他们错过了太久,追究原委或是追究谁对谁错都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
五年,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早已有太多东西发生改变,太多的牵绊,太多的责任,太多的放不下。
他们已经不再年轻,甚至已经丧失了推翻一切再重来一次的勇气。
跟爱情打仗,跟命运争输赢,不是不可以。可如果重来一次换来的还是分离,那么她就真的死了。
她不敢赌。她怕死,怕死后亲人的眼神。
那天顾淮南离开的背影如同秋风扫落叶,怆然而无措。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十米之遥,甚至更短,顾淮南回头看她的时候眼眶微红,一簇微光闪闪烁烁。那是他极为鲜少的脆弱。
就是因为那转瞬即逝的脆弱,那一幕被一直留在程今夕心中,以至于很多年后想起,依旧清晰的恍如昨日。
顾淮南没说再见。她也没说。那时候程今夕是真的觉得他们大概不会再见面,于是这种客套也就没有了半点必要。
没有必要装作心里好像还有念想。,还有不甘。
好像一切还有机会重来。
“这东西是你塞里面的?”程今夕皱着漂亮的眉毛,一脸郁卒地看着阿布。
首饰盒的最底层放着一块水头极好的翡翠。如意平安扣,色泽通透,碧绿飘花,坠头是只栩栩如生的蝙蝠,满镶鸽血红的宝石。
实在是灵气逼人。
阿布“啊”了一声,恍惚的魂灵飘飘忽忽地半晌才回来,“喔,是啊。那天帮你整理行李的时候在梳妆台抽屉里看到的,我觉得蛮好看的啊,刚好戏里女主角不是有块翡翠平安扣的传家宝么,挺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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