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修,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和你一贯的温柔形象有出入吗?那可是你苦心经营的事业,恐怕时刻都得注意点儿吧。”沈君彦这样对他的哥哥说着,话里话外都是讽刺,他和哥哥的关系向来不好,从妈妈死后就一直不好。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沈君修这次也没给这个弟弟留情面,语气里满是清冷,眼睛直直地和他身后的可可对视。
“都给我滚!”可可一个箭步冲到了沈家两兄弟的前面,目标却是对着沈君修,她的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怒火,她的整副身心都在灼烧,随时都可能变成灰烬。
“沈君修,别用那一张破纸协约来控制我,我陈可可不是你的宠物,想要的时候招招手就对你摇头摆尾,不稀罕的时候就随便找个人把我打发,这样你的和你那温柔的面庞真的很不相称,真的,我才发现你才是真正的演技派,还真是太小瞧你了!”一口气说了一堆,口干舌燥起来,转身又钻进厨房,随便拿了个面碗就倒水。
面馆里一直没有装饮水机,妈妈说那个东西费水又费电,还是暖水壶实在,想喝的时候才烧水,绝不浪费!
她怒气冲冲地单手提起暖水壶,壶身还没有被搁桌子上,只听咔嚓一声。
“小心!”伴随着一声焦急的呐喊,一个黑色的身影扑了上去。
暖水壶在半空的时候,由于长时间没有更换,提手和壶身已经半朽,一收到重力就支撑不住断开了。砰地一声,滚烫的开水伴着热气爆炸开去,悉数都溅在了扑上去的那个人的脚上。
“你没事吧,有没有事?”沈君修把可可死死地护在怀里,看她似乎已经吓傻了,低头看她的脚,索性是看不出有水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安稳地落下了,而他自己,发觉得脚踝处火辣辣的疼,但没有哼一声。
可可负气地伸出会手把沈君修推开,“我才不要你的假惺惺!”此话一出,看到他踉跄地后退了一步,眉头微拧,低头一看,他的西装裤腿已全然打湿,看似乖巧地黏在了肌肤上。
大事不妙!她在心里惊呼了一声,望向旁边也傻眼的妈妈。
“那是我今天半个小时前才烧的开水!”
一语惊醒梦中人,看着地上碎开的暖水壶和不依不饶升起的热蒸汽,小手抓住了沈君修的粗大的手腕。“跟我去医院!”说着就往外面拽。
看到她焦急紧张眉头撅起的样子,君修心里原本盘踞的怒气倏地就烟消云散了,即便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人已经跟着她慌乱的脚步走了出去,一步一步走得倒是平稳,尽管脚踝处火辣辣的痛也不觉严重。
她就一直死死地拽紧了他的手腕,几乎是想两只手都捏上去,免得留得一个缺口,漏了风去。她站在路边左顾右盼,像是在等着急救车,伸长了脖子良久却没有一辆车经过。
沈君修轻轻地动了动被她拉住的手腕,欠了欠身,“那个,我开车过来的,你这样等车得等到什么时候?没准儿我的脚就废了。”故作严肃地揶揄她,看到她紧蹙的眉就越是心里满足。没想到她眉毛一横。
“不行,那脚还伤着呢,怎么可以开车。”果断地否决了他的提议。
君彦从头到尾看得真切,两个人眼里的感情也瞧得明了,他是久经情场的人,这点点的情愫寻得笃定。
“钥匙给我,我送你们去医院,懒得看你们两个傻乎乎地不停折腾,闹心!”沈君彦对着沈君修的肩膀狠狠地拍下去,兀自从他的裤袋里拿出了车钥匙,朝着车快步走去。
君修和可可都杵在原地两秒,然后便被可可拽上了车,上车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想要弯身去帮忙抬住他的腿,生怕在车上磕了碰了,弄得君修尴尬地让她进车之后才钻进去。
一路上,彼此不言,像是得到了哪个人暗地里规定的契约,缄默住口。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或者侧边的风景,任由思绪漫天飞舞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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