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泼皮乙被推得跌了好几步,气道:「敢推老子我?!」
「我……」荆大鹏本欲说出他那吓死人的名号,可他请小田当探子是秘密,理当避免暴露两人的关系,遂问道:「她欠你们多少钱?」
「五两银子。今天再不还,就开始算三分利。」
「你是吸血虫吗?!」荆大鹏还是忍不住了,怒道:「我去衙门告状,立马叫荆捕头抓你们两个放高利贷的去打五十大板!」
「那个娃儿在郝召高大夫那儿立了借据,打了手印。」泼皮甲有恃无恐。
「要打也是打欠债不还的娃儿。」
「五两银子是吧?」荆大鹏没有迟疑。「今天下午就送过去。」
「你别……」荆小田急得扯他袖子。
「都说下午送过去了,还不走?!」荆大鹏又吼人。
两个泼皮欺善怕恶,见他块头大,神色威严,声音宏亮,便随意恫吓几句,这才离去。
「呜呜……」七郎早就吓哭了。
「七郎不哭。」安慰他的是毛球,声音却也在发抖。「呜!」
「乖,没事了。」荆小田坐到小凳上,将两个娃娃搂进怀里,不住地拍哄,擡起头道:「荆捕爷,那个钱,我——」
「你怎会欠郝大夫钱?」荆大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发现她脸色苍白,也失去了她向来藏在眼底的那抹慧黠笑意。
「我在西丘,听说南坪有个很厉害的郝大夫,就来这里看他了。」
「郝大夫是个吸血大夫,号称治百病,专用昂贵药材,但有时他会用普通药草鱼目混珠,拖延治病时程。」
「难怪!阿溜还是好不了!」荆小田生气了。「他还说,得再吃个十帖药才行,要跟我拿二十两银子!」
「你不要再去那里看病,我有熟识的、真正用心看病、绝不敲竹杠的好大夫。阿溜的病很急吗?」
「现在不急,改天再去。」她重展笑靥,帮身旁两个娃娃抹了泪珠。「毛球,七郎,你们听,阿溜有新大夫了。」
「阿溜到底生什麽病?」荆大鹏又问。
「看过的大夫都说是『寒症』,我叫它『怕冷病』。平常没事,可一到了冬天,特别是下雪前後,外头冷,他也冷得像根冰棍,成天发抖打哆嗦,从小就这样,我们去抱他取暖,帮他盖再多的棉被也没用。」
「底子寒吧,虽是不急,还是得及早调理体质。」
可连一间房子都住不起的他们又哪有钱长期帮阿溜调理身体呢?荆大鹏擡头看到屋瓦破洞里透出的光圈,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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