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取银子。」他吩咐两个尚未醉酒的同夥。
「要多少?」同夥问道。
「我看秀娘很有诚意,取个一千五百两,一个时辰後牡丹院见。」
「啊,大爷——」荆小田感动不已,含泪欲泣,丝帕一挥,琴声响起,啓朱唇唱道:「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栏拂袖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船夫将画舫靠了岸,让两个同夥上岸去,荆大鹏听到约定的暗号曲儿,明白她已经进行钓鱼计,于是摇了摇风灯,在另处等待的两个兄弟也摇了他们的风灯回应,随即熄灭,跟着两个疑犯去「拿」假银物证。
他这边不急,只等赵天蛟前往牡丹院途中,直接命轿夫擡到衙门去。
曲终人散,四个姑娘先下了船,荆小田亦起身准备「回牡丹院」。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岸边来了一顶花轿,有人掀了帘子沿路高叫道:「赵爷!赵爷啊!」
「艳娘!」赵天蛟看清楚那人,十分惊讶。
「赵爷,您果然在这里!」轿子尚未停妥,艳娘便奔了出来。
百密一疏。荆大鹏和阎勇对看一眼,他忘了交代凤夫人看住艳娘,竟教她来闹场了。
艳娘跑到画舫前,哀怨地道:「我们牡丹院有姑娘游湖回去,说看到赵爷您来南坪了,可您来怎不找我呢?奴家可是日思夜想盼着赵爷回来呀。」
「你不是着了风寒,嗓子倒是挺亮的?」赵天蛟疑道。
「我好得很呢。是哪个割舌头的说我着了风寒?」
「你们牡丹院的秀娘。」
「什麽绣娘?牡丹院没有叫繍娘的。」
两人说话的同时,那个喝醉酒的同夥仍对寇芙蓉垂涎不已,欺上前想摸她。
「弹琴丫头是船上最美的美人儿啊,跟爷我当一夜恩爱夫妻吧。」
「不要过来!」寇芙蓉吓得魂不附体,缩在荆小田的裙边。
「大爷,她只是弹琴的。」荆小田挡在寇芙蓉身前;她看到艳娘寻来了,便知再也演不下去。
「弹琴的?」那同夥又要扑上来。「哼,弹琴的也是妓女……」
「不准碰她!」荆小田抡起琴,用力往醉鬼头顶掼下去,登时琴木破裂,琴弦绷断,那醉鬼也顺势倒下。
「你到底是谁力:」赵天蛟见状惊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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