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锺记肉行,荆大鹏嘴角抽动了好几下。看来他帮大人剔掉一个积案了。
夜里,阿溜躺在大床上,伸直了脚;毛球和七郎各自盘腿坐在他脚底处,抱住他的脚掌,拿着一根钝圆小木棒戳他的脚心。
「呜呜,啊呜,好痛!痛痛痛……」阿溜惨叫。
「阿溜,你不要叫啦。」毛球卖力地将小木棒顶住他的脚心。「你舌根的紫黑点还在,要听大夫爷爷的话。」
「大夫爷爷说,每刺一下涌泉穴要数到五,连续剌一百下才能停喔。」七郎也很认真地帮阿溜点穴。
「呜呜呜。」阿溜只能忍住。
他每天惨遭酷刑,喝苦药、剌金针、灼艾草,现在还要攻他的涌泉穴,但他绝不能退缩,爲的就是求得身体强健,做个真正有体魄、有胆识的男子汉,好能跟那个自大的荆头儿比拚。
「呃,请问……」半掩的门外,一个年轻人探头探脑的,困惑地道:「荆大鹏不是住这里吗?怎麽你们……」
「你谁呀?」毛球和七郎齐问。
「我是荆壁。我找我八叔叔……」
「阿壁!」荆大鹏从里间出来,喜道:「怎这会儿才到?」
「呼,我还以爲走错屋子了。」荆壁先将手里、背上的包袱盒子放下来,大大喘口气。「我刚进南坪县境就被堵住,说是魏王爷要去东邑海边观涛,官道都不给走,直到魏王爷车队过去了才放行,耽误了半天。」
好大的官威。荆大鹏在心底冷笑。他管不到皇族,但若魏王爷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封路,他定是上前爲百姓请命,不可能让他们任意妄爲。
「你到了就好。」他不欲说这些事,招呼荆壁道:「辛苦了,我去帮你烧个热水洗洗尘。」
「你不是没竈,连冬天都洗冷水?」
「最近在後边砌了个竈,可以烧水作菜,方便多了。」
「这些孩子?」
「对了,忘了介绍,他们是小田的弟弟妹妹。七郎,毛球,那个最大的、眼睛像在瞪人、看起来很孤僻的叫阿溜。」
「所以——」荆壁眼睛发亮。「八叔叔,你找到小田的家人了,那你们就可以……」
「阿壁,没有的事,别胡说。」荆小田扶着墙壁,闻声而出。
「你怎麽不躺着呢?」荆大鹏带着责备的语气。
「小田你怎麽了?我才奇怪没见着你,气色不太好呢。」
「她生病了。」荆大鹏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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