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怔了怔,下意识地垂眼,强迫自己去想那张相片,不敢看他的眼睛。
说来,那天过的简直是鸡飞狗跳,对于静言的恐女症,母亲几乎是操碎了心,我在夜里听母亲对父亲说,还是让静言继续治疗吧。
可对此父亲却是叹气,一来是经历了这事,他对心理学治疗失去了信心,二来在那个城市,根本没有在恐女症方面特别好的医生。
好在心理医生对父亲说法是:这是药物引起的应激性反应,停药后会有改善,不过却要担心在这过程中,静言留下的心理问题,因为药物引起的应激性有百分之四十会演变为习惯性应激。
也就是说,即便是停了药,也可能造成习惯性的影响。
对此,医生给出的建议是配合药物保守治疗,在过程中多让静言多和他人接触。那时,刚好老师打电话来对我父母说,静言请假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如果还要继续请假最好办理休学。
不过老师虽这么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并不希望静言休学,毕竟静言的成绩真的很好。
早在高二的时候他们便拿过那年高考的卷子给静言做,而静言的成绩仅比那时的市状元低三分,比省状元低十三分,是一中所有老师眼里的状元苗子,若等到下一届,带他的老师便不是她了,因此老师自是不想静言休学。
其实,在老师打这出电话之前,父母本便已经想让静言回学校,只是对于静言的恐女症十分担心,想了想,他们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老师。
当然,他们省略了关于乱伦方面的事情,老师听后十分惊异,不过也表示会在学校里对静言加以照顾。
随之还问:要不要将女同学从他的身边调开?(那时我们座位是男女间隔开来坐,除了后面几排,前面大多是一排男的一排女的,静言一直在第三排。)
对此,母亲自然是说好,而在听见老师问:静安刚好在静言后面,他对静安也会害怕么?
母亲在听到这句时,明显是顿了顿才语音晦涩道:他对安安倒是不会。
于是老师便也没有调我的位置,毕竟虽然我这阵子成绩掉的很快,但在这之前也一直保持在年段前十。
……
那晚他们还讲了很多,但再之后的我便没有注意了。
而便是在他们和老师谈完的那天晚上,母亲又单独找我谈了很久,让我在学校里照顾静言,多陪陪静言,和静言说说话。(那时,静言在家里几乎一句话也不说了。)
要照顾弟弟,住多注意弟弟……关于这些,母亲絮絮叨叨地讲了近两个小时。
在母亲讲这些的时候,我其实是有些不是滋味的,毕竟他们前脚才发现静言想要侵犯姐姐,可后脚却叫我多和静言说说话,陪陪静言。
好吧,即便这不是事实,即便另一家更权威心理诊疗所给出的说法是过度依赖,但在听到母亲一遍遍这样和我说的时候,不得不说,我还是有些难过的。
想来那时母亲也是看出了这点,因此她顿了顿后,稍有些不安地对我说:安安,无论小言到底做错了什么,但他终究是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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