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证贩子沉吟了片刻:“硕士?那得加一百!”
任博雅心说:只要你假得逼真,加五百都值!但是,他嘴上却不依不饶:“怎那么贵?对你来说,不就是一张纸吗?”
假证贩子也很认真:“我给你的绝对真!对你来说,靠这张纸,怎么也能混一个高级白领吧?”
任博雅一咬牙,心说:为了支行行长的位子,真不真、假不假的,就赌他这一回!于是,他一口咬定:“我就出五百。你做就做,不做就算。”
假证贩子被任博雅斩钉截铁的执着降服了,只得让步:“行行。你是老客户介绍的,今儿算你捞上了,就便宜你一百块!”
假证贩子虽然气粗派头大,可他的行踪依然鬼鬼祟祟。接头看货的地点,竟被假证贩子安排在了北京南郊的南海子村。这是一片由杂乱而低矮的平房组成的如有蒙古草原一般浩瀚的胡同。
任博雅赶到南海子村约定的胡同口时,是准点的。可这里,除了衣衫粗劣的民工模样的人们匆匆过往之外,只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二三岁的小孩,蹲在地上,似乎在等待着啥人。女人黑瘦而丑陋,笑眯着诡秘的眼睛,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观察着任博雅。
莫非假证贩子不敢来,先派个女人来试探自己?任博雅暗暗地笑了:那假证贩子也太小心了,这么一丁点儿小生意,又不是贩毒,至于得吗?!
任博雅望着依然不停打量自己的女人,不好直接说办假证的事,又不知道怎样顾左右而言他,憋了半天,才问出一句:“你有事儿吗?”
女人见男人主动踅摸上门来了,赃兮兮的眼睛里有如乌云见太阳,立刻放射出兴奋的光芒,她对男人颇为认真、一本正经地低声说:“跟我走!”
任博雅料想这女人必是假证贩子的前哨无疑,便跟着走了几步。见胡同里越来越赃,越来越窄,开始有点心虚,便停住脚,迟疑地问:“人呢?”
“大哥你真直爽!”女人却莫名其妙地疵牙笑了笑,“你光要活人?碟子要不要?”
任博雅诧异了,他不摸门儿的是假证跟活人和碟子有啥关系!?他不解地问:“啥碟子?”
“毛片呀!”女人说着从小孩的包裹里迅速摸出几张光盘,“一张才五块钱!全是阴部大特写!保你清楚!!”
任博雅立刻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是卖黄色光盘的!任博雅感觉丧气,不甘心这点时间就这样被女人白白的耽误了,就问道:“一个年轻人你瞅见了吗?”
女人以为男人想招个年轻一点儿的妓女,就收了光盘,把光盘重新以光一般的速度塞进小孩的包裹里,再次疵牙笑了笑,低声恭维着说,“大哥,还是你实际,花钱解真渴!”
任博雅似懂非懂,继续追问:“你到底瞅见没有?”
女人不笑了,以为男人踅摸妓女的劲头已经是急不可待了,便把赃兮兮的脑袋往胡同里一点,压低嗓子,像敌后工作者一样地说:“我先走,你在后面跟着!我们装着不认识!”
任博雅以为女人要把自己带到假证贩子那里去,望一眼肮脏而狭长的胡同,集自己多年留攒的男人气概于此刻,拿出一副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毅然决然地尾随在女人身后,不紧不慢地昂首阔步,大着胆子,继续往胡同里走。
任博雅记不清路过了多少个卖杂货的小店,也说不清拐了多少道弯儿,终于在一个狭窄的破门洞前停下了。见四周无人,女人才贴近男人,神秘兮兮地问:“大哥,价格都晓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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