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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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肉体的大门

        你们也是灵魂的大门

        在排列女性性别特征的时候,他的次序是这样的:子宫、乳房、乳头、乳汁……这就是著名的诗歌《我歌唱带电的肉体》。

        而“自白派”女诗人塞克斯顿则直接写了一首诗歌,名为《赞美我的子宫》:

        我身上的每个人是只鸟。

        我拍击我所有的翅膀。

        人们想把你切除下来,

        他们办不到。

        人们说你空得无法测量,

        但你并不空。

        人们说你病得快要死亡,

        但他们错了。

        你像小学女生一样歌唱。

        你没有被撕裂。

        可爱的重物,

        赞美作为女人的我

        和作为女人的我的灵魂

        赞美这核心的生物,赞美它的喜悦

        我为你歌唱。我敢于生活。

        对于中国人来说,直截了当地歌颂一个器官,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中国人习惯的表达是“除去巫山不是云”。在外国人听来,这山和云怎么能与男女之事扯上边际。然而,这种“垂帘听政”的借喻法,正符合中国人的审美情趣。似乎,西方人更像是把手术刀;而东方人更像是把檀香扇。一个明了直白,一个朦胧含蓄。

        1980年代中期,中国诗人翟永明写出了《女人》系列组诗——从中可以看到“自白派”女诗人普拉斯对她的影响。在《独白》一诗中,她这样写:

        我,一个狂想,充满深渊的魅力

        偶然被你诞生。泥土和天空。

        三者合一,你把我叫作女人

        并强化了我的身体。

        今年夏天,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和翟永明同时代成名的女诗人唐亚萍。她曾写过“黑色系列组诗”,充满了女性意识,很为中国读者熟知。十几年过去了,诗人依然是一头乌发,两只黑亮的眼睛,酒量大得惊人,气魄非一般男人可比。但却丝毫没有架子,率性,自然——活脱脱一个真女人。她已经不再年轻。青春的锐利已经随着时光的推移,内化到了心中。但那种超拔的气度,仍足以显现当年的勇猛。

        从1980年代中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我们那一点点女性意识的觉醒,都是建立在她们的肩膀之上。现在看来,那个时候的女诗人不仅承担了诗歌写作的任务,而且更多地张扬了诗歌之外的启蒙意识。女诗人们突然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奥秘,而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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