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鸿摊手,“愿赌服输,这才刚开始,总不能你赢了就是应当的,输了就是我做手脚,公平一点,继续继续!”
这一回她终于抽了个老压住他。
段轻鸿不以为意,“总是低头喝果汁多没意思,你难得赢一回,我给你个机会问我问题。”
反正他够无耻,原则性的问题问了他也不会说实话。苏苡被那杯绿油油的苦瓜汁苦到心里去,一时也想不到什么特别的,只好随口问了个以前和朋友们一起玩的时候经常提的问题,“初恋是什么时候?”
“十八岁。”
他倒不含糊,可苏苡第一直觉就是他胡扯,“你瞎掰的吧?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到18岁才初恋?”
“你意思是我长的太帅玉树临风是吧?谢谢,我当你是夸我,不过赢一次只能提一个问题,我可以留到下一轮再回答你。”
好不容易她又抽到大牌,她面前的果汁已经喝掉大半,他杯子里还是满的。他也不等她开口,直接回答她刚才的疑问,“我十八岁之前除了读书就是去小贩中心帮爸妈看档,砍鸭、打包、收钱,一身都溅满烧鸭油,女孩子顶多冲我这张脸来多买几回烧鸭,可不会跟我谈恋爱。我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留意那些小情怀,烧鸭仔一心只想念好书,考上大学,不辜负爸妈期望。”
他有一种特殊魅力,即使是说故事也比一般人动听。
苏苡被苦得皱到一起的眉眼舒展开来,“那你十八岁喜欢的女孩有什么特别打动你?”
他一笑,“这又是下一个问题。”
这无赖!
她输多赢少,这样下去苦瓜汁马上就要落肚,她就彻底输了。
于是她也大方一次,再输的时候,“我选择真心话。”
段轻鸿勾起笑容,眼波流转,最后却问道,“假如那天我在游艇上被炸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不是医生对生命的怜悯敬畏,是发自内心的那种难过……会吗?”
苏苡没想到他这么问,心跳一下子乱了,“你又没死,我怎么会知道?”
“游戏嘛,当然有很多假设了。那天你醒过来没见到我,难道就没想过我已经死了?那个时候,你觉得难过吗?”
他逼着她去回忆,他们经历那样的凶险,她有一瞬间的确以为他死了,甚至觉得金迟他们都是在骗他拖延时间,他其实早就死在医院里。
“我会难过,毕竟因为我不够谨慎,才会导致那样的结果。”
欲盖弥彰,后半句解释倒像是说给自己听。
这世上竟有这样的游戏,不得隐瞒,说不出真话就得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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