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奄奄一息的被推进抢救室。
跨过两天,却是还不足24小时内,苏墨两次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抢救室不断有护士进进出出形色匆匆,却没有一人肯停下来给他们说说里面的情况,她看着爸爸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就算是他再不疼苏承源,可那也终究是他的儿子,血浓于水的亲情。
“病人血型特殊,医院的血浆不够,家里人先去验血,看有没有符合血型要求的。”
按照医院的吩咐,苏墨跟着苏秉宗一起去验血,可惜,两个人的血型都不符合,庆幸的是医院方很快的调配到了所需的血浆。
苏墨说不清当时的感觉,只是觉得着实松了一口气,无论什么样的人,生命都应该被尊重。她坐在苏秉宗的身边,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她相信自己和妈妈的陪伴将是最有力的支撑。
那个时候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没有看到妈妈康文心不正常的脸色。
直到苏承源脱离危险期后,她看到妈妈手里拿着一张纸扔到爸爸脸上,她几乎是声嘶力竭的质问,“苏秉宗,我的孩子呢!你就这么对我,你居然干这么对我!”
那是第一次,苏墨看到妈妈那么绝望的脸。
那张化验单甩在苏秉宗的脸上,落到苏墨的脚边,她捡起来,是她的血型报告,她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很想说,妈妈,我就在这儿。
可显然的,妈妈嘴里的孩子,跟她无关。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她的世界轰然坍塌。
疼爱她的父母,与她情投意合的恋人,在一夕之间全都变了,仿佛整个天地都在旋转,她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那天我去的时候真的是吓坏了,我没料到苏承源胆子那么大,居然会动脑筋动到你头上去……”身边的男人动了下,苏墨往旁边挪开一点,她凝视着身边这个男人,知道他已醒过来。
她不确定他听到多少,但是,重点,也就一个。
苏墨暗暗闭了下眼睛压下心底的那股子酸楚,再睁开眼时她的声音依旧平静,略显低哑的嗓音在暗夜里犹如被敲响的大提琴的音调。
“我那天过去当真是凑巧,里面那一幕也真的是把我吓坏了,我拿着不过是吓唬苏承源罢了,当时我整个人都吓傻了,哪里还顾得上真去录像。那个时候我爸跟你爸的斗争我多少知道些,我也真害怕得为这个事情牵累到我爸爸,要不然我才不会插手,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唔……”
“爱怎么样怎么样?”
身边的男人猛的翻身过来,裴琅双手撑压在她的肩胛骨上,力道大的让苏墨疼的哼出声,他整个人翻身压在苏墨身上,阒黑的眼眸在暗夜中闪着冷凛的光芒,他死死的盯住苏墨,唇角划出的弧度那么寒冷。
那是裴琅有生以来受的最大的侮辱,当时没要了苏承源的命早已经是他手下留情。就算现在想起来,他的全身的细胞都会陷入战斗状态。
甚至,有一段时间,他整个人就犹如被注射了激素的怪兽,暴力和鲜血时刻的伴随着他。
这么骄傲的一个人,那样的事件,简直就是不能忍受,现在想来,苏墨觉得自己可以理解。
他的视线太过犀利,苏墨微微侧开眼去,“阿琅,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次并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你的资料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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