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交接清楚就可以走了。”她故意忽略他转为孤寂的语气。“反正,妳以后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就是了。”
“谢谢,我不靠特权办事。”
“有事又不一定是在工作上要特权!”他声音变大,然后又变小:“像是资金科要聚餐,还是部门活动,你们要来找我。”
“知道了。以后有活动,我会叫媛媛通知你。”
“我要妳亲自通知。”
“我会亲自发简讯通知,恭请王董事大驾光临。”
他盯着她,还是那种森森寒光的大海怪目光,盯得她背脊发凉。
“好了。”她避开视线。“你如果话讲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摆摆。”
“掰。”她转身就走。
初春的夜晚,气温犹低,马路车声吵唔,轰隆隆地掩盖了世间所有的声音,若不停下来仔细聆听,是听不到内心里的声音的。
傅佩珊走出十几步,脚步越走越沉,终于停了下来。
难道,她和小王子竟是不欢而散?她以为的好聚好散哪里去了,怎会让最后莫名的离别情绪给搅得乱七八糟呢?
不,她不甘心就这样说再见。原是热热闹闹的送旧,合该欢欢喜喜的结束,她就是不愿看到她的小王子不开心,她不舍——
不舍?她被这个念头震惊到了。不只是不舍他的离去,也是不舍他不能吃让他过敏的美食,不舍他被亲戚在公共场所骂他妈妈是小三,不舍他其实很喜爱哲学却要拨出心思在公司经营,不舍没人帮他削苹果,不舍她忽略了他想保护她的心意????
她从不认为更改她的派令是使用特权。本来就是大姊夫派利用不合理的特权做出不合理的人事异动,当然要用另一个特权来制衡了。换作是公司任何一个“受害者”,她想,小王子和特助都是会如此处理的。
而他们竟然为了这事吵得脸红脖子粗,没意义啊。
等等,他脸皮固然白净,但也不至于吵到充血胀红﹔况且,那种红色有点诡异,不像媛媛喝酒后的红润,而是不自然的诡谲赤红。
不对耶!她回过头,就见他靠在骑楼柱子上,像一只熊倚在树干上搔背,不住地蠕动身子,显得躁动,一张脸在骑楼光影下显得黑黑红红的。
“王明泷,你怎么了?”她一边跑回去,一边焦急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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