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依云举步要跟过来,被王博拦住了。
高天睿拉着我走了一段距离,直到看不见依云和王博。他松开我的手,手腕处一片淤红,就像高天睿脸上的指印。
“拉我干什么?怎么?想替依云讨回公道?”
高天睿受伤的说:“安静,别说这么伤人的话,求你,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和依云打起来,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依云现在完全疯狂了,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
“你是哪样的人,我现在没兴趣知道。我只想问你,房子为什么是我的名字,我都不知道,依云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依云的爸爸是房产商的朋友,也是我爸的朋友,所以……我也正在想办法,希望可以帮到你。”
我摇摇头,控制不住的笑起来,却没有声音,只有身体跟着前仆后继的颤抖。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横流。上帝一定是老眼昏花,才会将这一段孽缘这么滑稽的纠缠在一起,让原本神圣而又纯洁的爱变得这么肮脏。
高天睿靠过来扶我,我像躲避毒蛇猛兽一样的避开了他,我嘶叫着:“马上把房子改回去,立刻,马上!”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再掉一颗眼泪,也没有说一句话。我将所有的力量都积蓄起来,这样才能回到家的时候继续扮演着乐观与坚强。我突然像一个演员,学会了什么是演技。
、(三十六)逝去的爱情
老爸的案子说起来并不复杂;但任何事情都免不了一个人情世故;很多事情原本很简单;套上复杂的背景以后也就变得说不清道不明。所谓婚房的事情原本可大可小,可是因为外界加压;案子受到越来越多人的重视;事情就变得不那么简单。
在我去找高天睿的第二天,各种媒体报章,甚至网络新闻开始大肆的宣导这起案子,关于此案内幕的揣测顷刻间铺天盖地。各种文笔高超的作者,运用他们熟悉的写作手法,将人们内心的正义感挑到了极限,不了解实情的人们原本就对这类事情深恶痛绝,更无心了解事情的真相;所有的矛头全部对准老爸,更有不严惩不痛快之势。
我很担心老爸看到这类报道,这对他来说是无法承受的耻辱。
主管部门受到了压力,更是不敢轻易下结论,案子于是一拖再拖。
我和老妈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背后的指指点点,这么多天在我身上发生的巨变已经让我痛到麻痹,原本在这个世界你所在乎的也就那么两三个人,其他人怎么对你又何妨?
可是老妈不同,她在小区的熟人比我要多得多,她变得不爱出门了,就像她所说的,除了自己被人说道,更不能忍受的是老爸被人千夫所指。
我只能相信老爸一定会平安回来,不是事实的终究不能成为事实,我相信一切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我去公司辞了职,毕竟公司不是慈善机构,我也不想接受别人的怜悯和同情。
老板装作很是矛盾的接了我的辞职书,我的事情从各种新闻里也能拼出个大概,也就省却了我费心的解释。但我依然感谢他,哪怕这份不舍表现得过于虚假。
老板感慨的说:“安静,要不是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你的爸爸是官场上的人,你保密的可够好的啊!”
我苦笑了一下,这个身份也许在以前是个辉煌,现在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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