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带着陈霁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她躲到了匪山里;那个人懂不少奇怪的东西,要抓到她还要费些时间;我担心你们,不敢拖太久;就设了个结界;把她暂时先困在里面。”
陈曜嶙点点头;“也好。”
客厅沙发上的已经站起来了;“你们是被叶三十八袭击的?”
谈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人告诉她袭击他们的是叶三十八。
陈曜嶙察觉到眼里的慎重,警觉问道:“是她又怎么样?”
“三十八按排序的话,在家族里是寄名在叶二手下的学生,”的面色有些凝重,“叶二的身份地位仅次于叶一,他们这一派系,向来都是族里的高手,惹上他们,不好办啊……”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叶三十八是你的学生?”林岳白还记得前头叶三十五说是叶二的事,诧异道:“那你去抓她啊!她杀了刺蘼!她……”
摇头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你忘记了,我在家族里是已经死了的人,现任的叶二已经不是我了,我更不可能是她的师父,我这辈子从没收过学生。”
沉默已久的叶三十五忽然插话道:“您说得没错,三十八是叶二师父的小徒弟,如果她失踪了,叶二师父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青狐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那你呢?你失踪了这么久,她不也找过来了吗?你们这些人说的话做的事,有几件是真的对得起良心的?”
这话其实不是针对谁,而是面对整个咒术师家族。
叶三十五刚出现的时候为了证明陈霁也是咒术师的事实,也能罔顾人命地让一个流浪汉送死,今天叶三十八之所以前来,为的也是杀人灭口,她害死了刺蘼,叶三十五也确实是帮凶。
青狐今夜彻底因咒术师对生命的蔑视态度而愤怒了,他心里压抑着愤怒,眼里实在不想看到他们这些人,可又偏偏忍不住想面对面狠狠指责他们,甚至想和他们真枪实弹地打上一架,哪怕流血受伤也没有关系。
叶三十五心里有愧,这事与他是实实在在的关系,无论如何,把叶三十八引到叶家的自己在害死刺蘼一事上,责无旁贷。
见叶三十五被噎得无话可说,出于同门情谊,倒是帮他说话了,“这事不能全怪他,他师父叶五是个历来不靠谱的人,他底下的这些孩子遇到危险除了想尽办法自救外,一般也只能等死。”
青狐扭过头,满脸不屑。
叹气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一万个人有一万种活法,而咒术师,恰恰就是以你最不能容忍的方式活着,我们是活在地底下的人群,我们的平均寿命不到50岁,而且每个人都不得善终,你不要忘记,我们从一出生,骨子里便已经被染上诅咒的色彩,我们每诅咒一次,这种色彩就会多吞噬我们一点,终有一天,我们会被自己与生俱来的色彩所淹没,善与恶在这短短的五十年里,并不是不能带给我们耻辱感,它们所赠予我们的,是更深刻的生与死的体会。”
青狐冷笑道:“诡辩。”
“确实是诡辩,”呵呵笑了两声,“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叶济申宁可冒死逃离家族,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这样的泥淖之中。”
青狐明显不接受这种似是而非的洗白,他嘴角一抿,就要反唇相讥,陈霁却忽然拉住他的袖子,问他道:“你把叶三十八关在匪山里,真的没关系吗?”
“那个女人走不出我的结界,她被困在匪山,暂时危害不到我们,等我回来把你们安顿好了,我再回去收网。”青狐立即忘记与的争辩,他抓抓满头白发,眼底下的青影被纸白似的脸色衬得更加显眼,“她是瓮中之鳖,兴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我总能抓到她替刺蘼报仇的。”
叶三十五伸长脑袋,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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