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的哭一点也不激烈,甚至没有什么声音,她安安静静地坐着,只有眼泪像关不上的水龙头,哗啦啦往下淌。
白影一手搂着她,一手替她揉着额头上的肿包,沉沉地叹气。
桃夭抹掉脸上新一轮的眼泪鼻涕,抽噎道:“谁、谁允许你……你抱着我了?!”
白影哭笑不得,凑过去在她湿漉漉的脸上亲了一口,谁知桃夭甩手就是一巴掌,“啪”地好大一声响,嘹亮地像军歌。
桃夭气得浑身颤抖,“你这人怎么说不听啊!你怎么这么讨厌啊!你欠揍啊!”
她一边骂一边往外冒着晶莹的鼻涕,那白影便一边听她骂一边伸手给她擦着鼻涕,桃夭得了纵容,越骂越起劲,最后更是得寸进尺地在白影肩膀上狠狠咬下一口。
白影任她咬着,一动不动。
桃夭呜呜地哭出声,“你是他多好啊……哪怕是鬼也没有关系,求求你来见我一面吧……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他……”
白影低头,轻轻摸着她的脸。
桃夭仰头看他,这次他不再遮着她的眼,她便努力地瞪大眼,可无论怎么看,她都没法在一片白光中辨认出那张脸,于是她失望地继续落泪,“……你……他……我……”
白影倏然伸手,将桃夭揽进怀里,用力抱着。
桃夭高高仰着头,泪眼婆娑地双目里闪烁着晶莹的光,“……你不知道……我们以前有多快活……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的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已经被腾空抱起,桃夭的视线在黑乎乎的天花板上转了一圈后,定格在大木床的床顶吊纱上。
再往后,她闭上眼,人事不知。
桃夭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呻→_→吟着醒过来,她觉得眼皮很重,薄被下的身体四处都酸疼地动弹不得,好不容易扶着额头坐起身,薄被下滑,赤_裸的身体忽而外露,吓了她一跳。
什么情况?
桃夭花容失色,裹着被子爬下床,跌跌撞撞往屋里的大镜子前爬。
镜子里的女人虽然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却也丝毫不掩花妖的一代妍容,在这具乱七八糟的躯壳上,最叫桃夭五雷轰顶的是密布在她前胸和脖颈上的斑驳痕迹,那青青红红的一片,不是吻痕是什么?
甚至连手臂内里细滑白嫩的肌肤都没放过,啃成这样,那家伙对她得有多大的精力和耐力?
桃夭从最初的惊慌失措中镇定下来,她裹着被单坐在地上,用头痛欲裂的脑子使劲回想,片刻后,她霍地站起身,一头钻进自己的衣柜,翻找了半天后,又冲到厨房翻箱倒柜。
下午四点的时候,赵笑烨背着皎皎来推桃夭的门,门一开,客厅的大方椅上上笔挺坐着个年轻白脸的男人,那男人手边的桌面上横放着把大菜刀,远远一瞧,寒光劲射,煞气十足。
赵笑烨生生把已经迈进门槛的腿缩回来,躲到门后,仅露出颗天真无辜的大脑袋,讷讷问道:“桃姑姑……您这是要灭谁的九族呢?”
皎皎趴在哥哥的脑袋上,好奇地东张西望,“姑姑在哪?”
赵笑烨伸高手把皎皎的脑袋摆正,“就在前面坐着啊。”
皎皎瞪大眼,“那不是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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