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顺很害怕警察局,可是在广州被叶忘的人追得仓皇逃窜的时候,他曾建议我去警察局躲避那伙人,我想不明白,一个全国通缉犯,怎么会做出这种不经大脑的建议?而且他跟着我们在各个火车站汽车站奔波,这些地方难道不是人。流高峰期吗?他就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吗?”陈霁对青狐说道:“在我还不知道他被通缉的事前,我骂他将生死置之度外未免看得太开,骂他不珍惜自己,可是等我知道他的身份后,我忽然发现,原来我先前骂错了,他哪里是不珍惜自己,而是根本不要命。”
青狐沉吟片刻后,担心道:“他这一次不会再犯傻了吧?”
陈霁如梦初醒,“对啊!他以前还能瞒着自己的过去,现在一切都被揭露出来,他也是表面看起来豁达实际死脑筋的人!我差点被他骗了!他根本不想被救!他想死!”
“不是吧!”青狐猛然定住,“他难道真想替人偿命?”
陈霁没有说话。
青狐猛拍脑门,“这小子,即使救出了人,也得救出心才行啊!”
陈霁回头看向遥远街角的警察局大门,那里路灯昏暗,光线蒙昧,看得久了,连眼眶都忍不住酸涩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事情虽然是虚构,但未必不是真实。
泰顺【五】
“青青;”一直举着望远镜看向远方的青狐忽然开口;“你准备好了吗?”
天已微亮,笔直的荒僻国道尽头;一辆警车安静地朝他们所在的位置远远驶来。
陈霁眨了眨眼,她的视力变得极好,国道尽头的车辆也能一一看得清楚,她对这新能力感到好奇,问青狐道:“你不是也能看得很远吗?为什么还要望远镜?”
青狐微愣,他看了眼望远镜又看了眼陈霁,下一秒;那重金购来的军用望远镜已经被远远扔开;他笑;“习惯了人的生活方式;差点连自己是只妖都忘记了。”
陈霁淡淡一笑,想了想,伸手在青狐的耳朵上摸了摸,在他是只狐狸时,她最喜欢的便是摸它的耳朵,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传达些什么,只是在这一时刻,忽然就很想摸摸他的耳朵。
青狐被摸得极其自在,身体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陈霁低低笑了一声,手也缩回来,“车子来了,我们走吧。”
“嗯。”青狐满脸欢喜地跟了上去。
他们俩就站在国道旁边的一栋废弃砖楼里,砖楼底下停着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敞篷跑车,青狐坐进驾驶室,等陈霁坐进副驾驶座,他犹豫着再次确认,“青青,你真的要自己去吗?我不放心。”
“你知道我不会开车,”陈霁低头系安全带,“与其坐在车里等着被撞死,我宁愿变成狼的模样到处跑。”
青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嘀咕,“……那你还系什么安全带,反正等会儿也得解开。”
“……不要拿你的被子理论来衡量一个作风严谨的人。”陈霁斜睨了他一眼,揶揄地笑。
国道上警车的闪烁灯已经近在眼前,青狐凝神细看,在警车从面前开过的一刹那驾驶着跑车从侧面掠上了国道。
在这一段靠近荒山的国道上,清晨九点的其他车几乎看不到两辆,在不短的时间内,整条国道上只有警车和跑车两辆车。
陈霁的一对利眼紧紧盯着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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