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了李月荷,挥退了众宫女,这才说:“吴毅来了南明,本是来商谈军事,不知为何,却被皇儿以一个大不敬之罪扣留在驿站,你可知此事?”
李月荷大吃一惊,“我每天困在宫内,哪知外面的事情?既是使者,自是懂礼节、懂分寸之人,况且以前也出使过几次,为何偏这次才会失敬,只怕其中有内情。”
李月荷一边说一边心里嘀咕,莫不是唐子仪知道了她和吴毅之前的事,这次是想找借口灭掉吴毅?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出手?本来李月荷并没想到要遮盖此事,倒是碧玉提醒了她,说是为防止众妃闲话,也是人言可畏,此类事又最易空穴来风,本来没有也要编到有,何况李月荷也曾令小公主叫过他爹,若是有心人一打听,最是有害名声的事情。因听了碧玉之言,李月荷密令人传信与陈正豪,除了不伤人命之外,令他毁掉一切她与吴毅相处过的痕迹。难不成这样还是没遮住?
太后叹道:“此回本该同心协力,却扣押起使者来,皇儿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李月荷正要答话,小荣佳却在旁边嚷着说脚疼,李月荷只得又帮她揉了揉。
太后问为什么会疼,要不要召太医来看看?李月荷说这是小事,太医只怕也诊不出什么来,只不过是脚指头抽筋,可能是体内缺少某样东西。
太后奇道:“皇宫里什么没有,还会缺少什么?”
李月荷笑道:“就是皇宫里什么都有,所以反而不知道她缺少什么了。”想了想说,“也可能是有些东西吃了却没吸收,吃了等于没吃。这阵子她吃的东西都偏硬,绵烂易消化之物不大肯吃,整天缠着要吃咔咔响的酥糖。我一说不给吃就耍赖躺在地上不起来,正思有空了要狠狠地治一治她呢!”
帮小荣佳揉完,洗了手,李月荷令宫女陪着小荣佳出去玩了,自己才与太后又谈了谈。从太后处出来后,李月荷也不坐轿,牵了小荣佳慢慢走到御花园。秋意渐浓,园中有些落叶还未来得及扫净,李月荷弯腰捡起一片黄黄的落叶,喃喃道:“你能够化作春泥更护花,我却要化作什么才有将来?”
送了小荣佳回明月殿后,李月荷忽然下了决心,不能这样不死不活地坐着揣测,有什么事也要早解决早痛快。打定主意,李月荷坐上轿来到唐子仪的正殿。令内侍通报后,隔了很久,才传来召见的声音。李月荷横了心,抬步进了殿。
唐子仪懒洋洋地坐在靠椅上不说话,李月荷只得硬着头皮说:“听说皇上您扣押了北顺国的使者吴毅,我想知道您是为公还是为私?”
唐子仪抬起眼问:“为公怎样?为私又怎样?”
李月荷凝望着唐子仪的眼睛说:“若为公,轮不到我说;若为私,我却要问个为什么。”
唐子仪忽然拍案大怒,“朕就是为私,那又怎样?”
李月荷淡淡地说:“人自己的左眼看不到自己的右眼,左右眼一起也看不到自己的鼻子和嘴,这些眼前正大光明之物自己尚且看不到,更何况那些臆测的事情!若动不动就要为那些虚无的事情动了杀机而不顾后果,那将来又如何?”说完退后几步昂首站着。
第五章意外怀孕(2)
却听唐子仪厉声说:“你和他有没有?”
李月荷冷冷看了他一眼,“我和他若有,还会跟您回来吗?皇上和后宫这么多女人有,我却只能看着,几时能像您这样吼一声?”
唐子仪一怔,声音低了下来,“那怎么一样,朕是男人,你是女人。”
李月荷冷笑,“女人也有心,女人也想拥有一个男人的全部,女人也不想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染指,女人也想自己的男人能对自己忠心!”
唐子仪声音更低了,“自古以来男人就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朕是皇帝,要肩负起皇室血脉兴旺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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