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银灯,二人又猜枚行令,酒勾八分,大郎於灯光之下细窥赵氏,更添
娇媚,十分俊俏,遂一把扯将过来,欲解其怀。
赵氏挣脱出来,笑道∶“如此长夜,何愁不能尽兴,只是待酒足饭饱
之後,方可行事,郎君倒忘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哩!”
大郎不去捉,笑道∶“罢!罢!这盛馔於前,岂能不用!”言毕,操
起箸儿吃了起来,赵氏道∶“无酒不成席,郎君不饮酒了麽?”
大郎道∶“不用了罢,饮得头晕。”一头说,一头吃个不止,赵氏亦
不言语,遂起身走开,俄尔捧来一杯酒,上席假近道∶“郎君还是再饮一
杯罢,即便饮醉,又有何妨,又不去寻那粉头快活?”
大郎笑道∶“正要去寻粉头哩!常言说∶‘家花未及野花香’哩!”
言毕,又笑了一回。
赵氏嗔怒道∶“人前人样,郎君亦是人前鬼样,吃着碗儿,觑着锅儿
里哩!饮上一杯,又有何妨?不看僧面看佛面,妾身奉了半日,郎君不肯
赏脸麽?”
大郎箸儿停了,迟疑起来,俄尔,方道∶“方才已饮得尽兴,眼下老
爷肚内空空,待我先吃上一回再饮何如?”言毕,复操起箸儿,又风卷残
云一般吃将起来。
赵氏微叹口气,将杯置於桌上,戏道∶“郎君且慢慢用罢,去寻粉头
,再过一时辰亦不迟。”大郎道∶“娘子休得乱讲!哪儿来的甚粉头,放
你不用,去寻粉头,岂不是舍近而求远!”言毕,举杯至唇边欲饮。
赵氏忙夺杯而去,笑道∶“郎君如何个饮法?”
大郎不悦道∶“娘子甚是作怪,方才劝我饮酒,待正欲饮时,又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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