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真道∶“好笑,今日曹门里潘大郎女儿死了,那娘口口声声道∶女
孩儿是爷气死了!,潘大郎为斗气,将那女儿房中三五千贯房奁,却安在
棺材里。有恁多的财宝,如何不去取之?”
那作娘的道∶“这个事却不是耍的。咱又不是八捧十三的罪过,又兼
你爷有样子,二十年前时,你爹去掘一家坟园,揭开棺材盖,那尸首觑着
你爹笑起来,你爹吃了那一惊,归来四五日,你爹便死了。”
周真不依,娘又道∶“孩儿,你万万不可去。”
周真道∶“娘,你不得阻我,孩子儿自有打算。”言毕,去床底下拖
出理件物事来与娘看。
娘道∶“休要去罢!原先你爹曾因这行当丧了人性命,今日定然不可
去!”
周真道∶“各人命运不同,我今年占了几次卦,都说我命中有财。娘
勿阻挡。”你道周真拖出的是甚物事?原来是一个皮袋,里面盛着些挑刀
斧头,一个皮灯盏,和那盛油的罐儿。又有一领衣,娘看了,道∶“这
衣要他作甚?”
周真道∶“半夜使得着。”且说当日已是十一月中旬,恰逢大雪。周
真穿上衣,却又将竹皮条编成一行,带在衣後面。原来雪里有脚迹,
走一步,後面竹片便扒平,不见脚迹。
当晚,约摸二更左右,周真吩咐娘道∶“我回来时,以敲门响声为号
,你便开门。”虽则京城热闹,城外空阔去处,却依然冷静。况且二更时
分,雪又下得大,无人走动,四处更显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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