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谢谢你这样信任我。你看到没有,在这里是最好的。”
孙萍在透透地睡了两天以后,精神状况和脸色都有了好转。在一个晚上,她蜷缩在我的床上,把一切都讲了出来。
她居然找到了那个男人,还是在网上,她说:“我不知道,对一个人的感觉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差别。或许本来就是一种虚幻的,就像我在信里对你说过的,在很大的程度上,对他的迷恋是因为另一个人。我以为他们已经重合了,其实,怎么可能呢?他们在本质上是决然不同的。他甚至是一个流氓,一个无耻之徒。我算是领教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他根本就不配叫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动物,居然还有这样的动物存在?
“你真的想象不出来,他那种恶心的样子。
“全都坍塌了,真的,就在一瞬间,我心里竖着的一个东西全都塌了。
“我想你说得对。要爱自己,保住自己的工作才是重要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能靠的就是自己。
“可是,我还是难过。毕竟那个孩子他没有错,可是,我却不给他生存的权力,我太有罪了……”
孙萍说不下去了,我说:“你现在也算是在坐月子,千万别哭。要不会落下毛病的。”
孙萍说:“对不起。”
(bp;“别说了。”我说。
孙萍心里有伤,每个女人的心都是很脆弱的,伤痕会随时留下。
我忽然想到了自己,我不可控制地颤抖了一下,是后怕,也是一种庆幸。在过去的岁月里,我更多的是庆幸,庆幸我自己的勇气,我把生命给了天一。但是,自从天一生病以后,我怀疑起自己的行为,我的确给了她生命,但是我也给了她痛苦,如果没有生命,必然就不会有痛苦。最可怕的是,看着她在承受痛苦,我却是无力的,我帮不了她,我甚至不能守在她的身边。
想到这里,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说:“你做得对,你把他送到了一个更快乐的地方。”
也许这句话也是对我自己说的,不论是让一个生命存在或是消失,上天都会做出安排的,在那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里,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存在,或许时刻幸福,或许时刻鲜花满地、阳光明媚。
我的母亲全心全意照顾起孙萍,她不问一个未婚的女孩怎么就做了人工流产,她只是把她认为的最有营养的食品做出来给孙萍吃。
我们家的房客走了又来了,几乎每天都有新的面孔出现在我们家的院子里,他们在院子的任何一个角落高呼:玉娘。不论他们是什么地方的人,他们喊出“玉娘”的口音都是一模一样的。母亲也高声应着。
日子像玉花江里的水一样,在阳光下流淌着。
阿明偶尔会打个电话回来,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在电话里问他,是不是因为合新的缘故不愿意回丽江来。
阿明说:“你为什么这样说?”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谈生意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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