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躲不掉,那就只好挺身面对。冯季苹帮他打开灯。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她笑着跟他打招呼。
“都有人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我这么晚还没睡,又有什么稀奇。”他的口气冷淡且夹枪带棒,摆明是冲着她而来,故意找她碴。
冯季苹要自己别气,毕竟最近她跟陆放辰的关系才稍微好转,她不想因为一时的口快,坏了他们多天来的和谐。
“我先上楼了。”
“站住!”他像个暴君似的要她不准走。
她的脚步定在楼梯旁,没回眸看他,只是以冷静的口吻告诉他:“陆放辰,我不想跟你吵。”“你既然不想跟我吵,那你的行为就该检点些。”
“行为检点些!?”冯季苹不知道她的行为何时不检点了!
“可不可以请问一下,我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让你将这么大的罪压在我头顶上?”
“你跟个男人出去。”刚刚他在屋子里看到有个男的送她回来,而那个男的恰巧是他的主治大夫郑存义。
“我是跟男人出去,那又怎样?”
她气愤的弹跳起来,站到他面前。
“今天是礼拜天,依据劳基法,我休假一天,我没逃班,也没失职,我只是跟个朋友出去,这不是什么天大的罪过,你凭什么以我跟朋友出去玩一天为借口说我行为不检点?”
“朋友?郑存义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我说的是朋友,不是男朋友!”她朝着他大吼—向他解释。吼完后,她才猛然发觉自己根本没必要跟他解释什么。
“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冯季苹今天没做错什么事,我的行为不需要接受你的指责。”
她纵使真的跟男朋友出去,那也属于她个人的自由,他陆放辰凭什么用这种捉奸在床的嚣张模样,对她颐指气使的!
“你知不知道郑存义对你不存什么好心眼。他……对你有意思。”郑存义追冯季苹的事,他在医院时就略有耳闻,只是那时候他没亲眼见着,也就不以为意,没想到冯季苹人都搬到他家,郑存义竟还有那个胆追到他的地盘上来!
“那又怎么样?纵使郑存义有心追我,可我也回拒过他了,我跟他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那就不该单独跟他出去。”
“陆放辰,你这算哪门子的谬论!”既是朋友,那她与郑存义之间是再坦然不过,他们为什么不能相偕外出?
“你会让他认为自己还有希望。”
“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是郑存义心甘情愿,我不能阻止他对我的追求,更何况,郑存义是个情得交往的朋友。”她不能因为郑存义对她有好感,就否绝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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