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这下终于知道害怕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阵仗呢,师傅真的要打死自己?不会吧,自己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他嘴巴一扁,立即哭得惊天动地的响:〃师祖爷爷!你在哪里啊,你快来啊,花郎要被打死了。呜呜。。。。。。呜呜。。。。。。〃
他这一亮嗓子,声遏行云,倒把宁玄远给惊醒了,父亲说的话顿时很清楚回响在脑中,这个孩子不许你责罚他,自有我来管教。可是现在,自己的话已经出口,而且这个孩子也太不成体统了,不打是不行了。可若真的打了,一会父亲那里可怎么交代啊。
宁玄远又气又怒,正左右为难,一旁的冥修罗开口了:〃师傅!小师弟出言不逊,冒犯了师傅,确实该罚!但是请看在他年幼无知,又是初犯的份上,改由我代罚,我愿意替他受灵山派戒尺之刑。请师傅成全!〃
〃什么?你。。。。。。〃宁玄远万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对任何人都漠不关心的大弟子居然愿意替人受罚,实在是有点讶异,但是他正好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出,总得找个人出一下,便点头道:〃好!也算惩戒你管束不严之罪,你就替他挨三百下戒尺好了。〃
灵山派的戒尺比一般教席用的戒尺要大许多,几乎是普通戒尺的两倍,灵山派弟子犯了错误,一般都是挨一百下戒尺,打的是后背,因为手掌受不住。
这次宁玄远居然罚了冥修罗三百下戒尺,可见是动了真怒了,主要是打给花郎看,就算不能动他皮肉,吓也要把他吓死,看他下次还敢对自己无礼不。
冥修罗当在众多师弟们的面跪下,除去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覆盖着均匀肌腱的脊背,宽阔的肩膀,劲瘦的腰身,细致而紧绷的褐色皮肤,这个十几岁少年的身体竟比一个成年武夫的身体还健壮漂亮,平时他穿着衣服,倒还看不出他原来有这样结实的身板。
〃开始行刑!给我打!〃宁玄远一声令下,戒尺立即挥舞而下,一记记抽打在冥修罗健美结实的脊背上,留下了一道道鲜艳的血痕,没多久,他的后背上就已经伤痕累累。
花郎尖叫一声,立即不知死活地想扑过去,却被身边的几个弟子牢牢地拽住了,一人在他耳边轻声道:〃小祖宗!你就替你大师兄省点伤吧!你想看他被师傅打得更惨么?〃
花郎不再挣扎,只是看着前方,眼泪簌簌而下,修罗哥哥!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不要你替我受罚!
〃师傅!我知道错了,呜呜。。。。。。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修罗哥哥吧。〃花郎哭得象只小花猫,他不停地在抹脸,声音也喊哑了。一旁有人看见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悄悄地摸了摸他的头,然后低声劝他:〃花郎别喊了,没有用的,师傅说出的话不会改的。〃
三百下戒尺打完,冥修罗的后背已经是惨不忍睹,纵横交错着无数道伤痕,很多地方都已经皮肉翻绽,血流得满背都是。
可是冥修罗依旧挺着腰,甚至拒绝了别人的搀扶,他一咬牙就自己站了起来,答谢了师傅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功课堂,看都没看一眼泪汪汪的花郎。
花郎知道自己一定是又被修罗哥哥讨厌了,他越想越难过,索性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宁玄远见他被吓得不轻,心里终于舒服了些。于是,他让弟子们各自练功,便不再理会那赖在地上的那孩子,径自离开了。倒是有几个师兄觉得花郎小可怜样,走过来不停地劝慰他。
那天夜里,花郎怎么也睡不着,他惦记着冥修罗的伤势,非常想过去看看他。于是,等到别人都睡着了,他悄悄地离开了自己的铺位,溜到了冥修罗住的地方。
因为冥修罗喜静,他师傅特地为他准备了一个单间,也算是非常照顾他了。今天若不是太气花郎了,宁玄远也不愿意重责这个他一直很关爱的弟子,早上的事情纯粹是杀鸡骇猴,跟他对冥修罗本人的态度无关。
这个单间是在一个院子里,屋外种着几树梨花,此时正是花事将了,满地都是飘零的细白花瓣。院子门前挂着一块薄匾,上书〃梨落居〃三个字。花郎记得阿爸说过,这里阿爸也曾经住过,所以他一进这里,看见一草一木都倍觉亲切。
他悄悄地走到门口敲了几下,立即听见修罗哥哥清冷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那个暮春的夜里,年幼的妖狐金花郎第一次情动,情生即是劫!以至于他很多年后都会想起那个夜晚,那个寂寞空庭和那里的满地梨花,只是他思念的人儿早已经不在凡尘中了。
蓬莱岛上,重瑶界内,一小童不过十岁左右,却已经长成了惊人绝色,他的容貌随他大爹爹多些,艳丽中颇带英气,虽然是十足美貌,却绝对不会让人错认为女子,他此刻正对着一面铜镜,面色阴沉之极,这个美貌的童子正是一心想去找金花郎的诺儿。
〃诺儿!你现在还不能出岛,你的功力尚浅,就算找到了他,也未必能够把他带回来,而我和你大爹爹曾经发过誓绝对不离开这里。。。。。。我们不会放心你现在就离开岛上。请你忍耐到你法术大成之日可以么?那至少还需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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