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他将所有的钱都寄了回去,然后在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郭庆生的爸爸早就守候在电话一边,庆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听着他说要他好好照顾自己,实在累了回家休息。郭庆生手上只有五块钱,深怕电话费不够,连忙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回去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他上个星期扭了腰,一直舍不得治,现在还没有恢复。
睡在他上铺的老哥来自广西,他正打开收音机听歌,听到下铺庆生的*声,说:“小兄弟,像你这样就算把命搭进去也赚不了钱。”
庆生开玩笑说:“那大哥帮我介绍个发财的路子,我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把命搭进去。”
那男人从上铺丢下一张报纸,庆生接过。“左下角有招聘服务员的,工资挺高的,但是要求也挺高的,你看看。”
原来是一家夜总会招聘服务员,他对夜总会的印象并不好,但是想想他这广告都登上报了应该是正规场所。
他换上刚来时的白衬衣和牛仔裤,稍微打扮一下。他舍不得坐车,找人借了辆自行车,按照报上的地址,问着路找了过去。庆生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他没想到自己一直骑了四个小时。
面试很顺利的通过了,夜总会也安排了住宿。庆生对这一切都很满意,他和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住在一起,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关系处的不错。
王大民后来也找过庆生,他并不赞同庆生留在这里,但是庆生已经很喜欢这里,除了每天的工资以外他还能收到小费。
庆生正在收拾桌子的时候,领班过来要他到包厢帮忙。庆生刚进夜总会不到一个月,还没有资格去包厢。也许今天生意太好了吧。
庆生敲门,那门被小元拉开了,那是和他住一起的服务生,只是他没有穿上衣。小元在他耳边说:“这次我们发了。”
庆生进去的时候看到五个男子坐在沙发上,还有几名服务生坐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他们都没有穿上衣,有位服务员甚至只穿了一件内裤。庆生当然知道发生什么了,他虽没经历过,但这些事也从室友口中听说过。有些男人喜欢拿他们服务生开涮,喜欢玩一些边缘*,但是并不过火,当然钱也是很舍得给的。
庆生并不喜欢这样子,他听到的时候就觉得无法接受,更何况要他参与了。他正准备走就被一个男人拖了进来。他对他动作还算礼貌,按着他肩坐在沙发上,问坐在中间的一个男子:“老大,您看这个怎么样?”
那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露出来的胳膊上肌肉十分发达,虽然他长的还算周正,但是庆生已经将他划为坏人一栏。
那男人好像十分满意,对旁边的人耳语几句,就开始打量起庆生来。
不一会夜总会的总经理和领班就走了进来。总经理点头哈腰的走到那男人面前,问:“文哥,听说您看上了我家小子,不知道是哪个入了您的眼?”
旁边一位瘦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指指庆生。总经理连忙问:“你叫什么名字?”一边的领班连忙答:“他叫郭庆生,才来我们这一个月,还没和我们签约。”
总经理连忙笑到:“文哥,您也听到了,这小子不是我们这的人,您想怎么处置,随便您。”他说完这话既然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
那男人十分满意,拉起庆生就要走。庆生连忙挣扎,一边的小元也要拉他,但是他们哪能敌过这五个男人,庆生就这样被带走了。
庆生在那个男人身边呆了半个月,终于逃了出来,他身无分文,没有通过任何交通工具跑到了火车站,他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地狱。
当听到车站报站员说到他家乡的名字时,他在人潮涌动的火车站大哭起来,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去,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他被值班室的一名老警察带走了,他不吃不喝也不说话。老警察最后只得塞给他五十块钱,将他打发走了。
虽然现在艳阳高照,但是他觉得好冷;虽然身边都是人,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是一抹游魂。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是二十岁的脸庞,但是看不到一点生气。
他仰头看着这幢大楼,在楼顶摔下的时候应该死的很快吧。他正想着这,却被一人用胳膊挡了挡,他看到两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男孩子走进了店里,这是一家咖啡店。他只在电视上看过,听说这里的一杯咖啡就抵他一天的工钱。很好,在死之前他也要尝尝究竟是什么美味抵得过他一天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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