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瑾萱。”耳边传来习风的声声呼唤,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无尽的黑暗向她袭来,脑袋昏昏沉沉的。
梦里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散着长直发的小女孩赤着脚坐在花园里唱歌,满园清香。女孩儿轻轻的跳下秋千,裙摆飞扬,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
画面一转,十八岁成人礼,迎接到的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好男人,而是关于父母的逝世。警察眼里的怜悯,周围人眼里的遗憾,外婆的震惊,自己的冷静以及内心的窒息一痛。
再往后,整理后事,外婆病倒。
再后来,悬崖上,她纵身一跃,她很想看清那个喊着不要的男子长什么样,但不管怎么看,都没有办法看清。
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重重的摔到石头上,太阳穴好似有被碰到。
她从梦中惊醒。眼前是一片洁白,窗边挂着几只千纸鹤,折得很是笨拙,但看着扔旧赏心悦目。微风吹过,纸鹤像是真的一般,竟然飞起来了,飞向窗外寻找属于他们的幸福了。
她仿佛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她十八岁的样子,梦里父母逝世,梦里她跳涯了。
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毁容了,想到今天那个女子有着光洁的额头,又是一阵摧心的痛
。是呀,她是真的毁容了,那次跳崖,她没有死去,只是在自己的额头和太阳穴的地方留下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疤痕。
但是为什么跳崖她却没有想起,而关于温正凡这个人,记忆里似乎也没有任何印象。
然而现在叶瑾萱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原来温正凡真的骗她,她会失去记忆并不是因为车祸,而是因为跳崖。
但是为什么他要骗她?他是谁?为什么会唐突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并且是以丈夫的身份。
进来的习风就看见这样的一幅画面,苍白憔悴的脸,尖尖的下巴,失去血色的唇,就那样毫无生气的坐在白色的病床上。在他的印象中,即使她不是那么的充满活力,但也不至于会那么憔悴。尤其是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疤,他的心就隐隐刺痛。
“想要吃些什么吗?”
温柔如水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当声音渗透到心里的时候,又是温暖又是心酸的。
这个男孩子,她是记得的,当年追她的一个男生,还记得那天下午的阳光正好,他穿着她喜欢的衬衫,手里捧着她喜欢的白玫瑰,他说,他配得上她。
看见叶瑾萱就这样直直的看向自己,习风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即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呀,哪里不舒服吗?”
叶瑾萱突然抱住习风,将头枕在他的胸前,声音略微哽咽,“习风。”
他没有说话,就这样僵在原地,良久,他的手圈住她的身体,但是却没有再说话,沉默着给叶瑾萱最坚实的依靠。
她在他的怀里簌簌发抖,身体冰冷僵硬,她哭得他胸前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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