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泉驾车离去,冯至片刻就出现了,问道:“怎么生病了?”
冯义说道:“他哥说她昨天淋了雨,大哥,包也送到了,要不你去忙吧?”
冯至睨他一眼,蹙眉道:“你管得倒多,你回公司吧,我来看着能能!”
冯义乍听他这样说,打了个激灵忙道:“不用不用,我公司不忙,等跑步机送来了我们再走吧!”
周能的卧室不大,木质家具在寒冬里显得尤有温度,床头柜的相框里,周能穿着夏日的短袖恤站在中间,两边是甘宁泉和余诺一,三人笑靥如春。
冯至举起相框细看,又凝着安睡在床的周能,自言自语道:“睡得倒香。”
冯义上前踌躇道:“大哥,我们去外面等吧,别吵着能能。”
冯至斜睨着他道:“你出去吧,我陪会儿能能。”
冯义叫道:“大哥……”
冯至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出去,把门带上!”
冯义本就对自己轻易屈服于冯至的恶势力而自鄙了许久,如今引狼入室,万一出了事他该如何交代。不及思量,他坚定道:“不,我不走,我们俩一起陪着吧!”
周能睡得并不熟,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灌进了耳,她起先疑惑怎么这么吵,挣了下让自己清醒,意识立刻回笼,强撑着睁开双眼看见那两人,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哑着嗓子吼道:“变态,变态!”
冯至乍见她醒了,忙凑近道:“能能,怎么了,要不要喝水?”
周能又骂了几声“变态”,冯至这才听清了,不由笑道:“哦,怎么换词儿了?行行,我变态,难不难受?”
说着便要去碰她,周能尖叫一声,腾起身又朝冯义喊:“你把他带走,你们都不是好人,我要告诉胡胡!”
冯义忙扯住冯至,“哎我们马上走,你快躺下快躺下。”
冯至听她孩子气的话语,便知道她还恼火着昨天的事情,不想把她逼得太急,便随冯义出了卧室。
周能下了床将他们赶到门口,怒气冲冲间又听冯义道:“能能,可千万不能告诉胡胡啊,她正怀着孩子呢,不能动了胎气!”
周能捞起玄关上的盆栽就向他们砸去,“滚——”
外面到处都是水洼,几处地段排水不畅,一夜间已变成了小河,甘宁泉绕了远路从药店回来,到家时已近中午了,进门后瞧见地面的狼藉,心惊后立刻喊周能。
周能从卧室出来,摔砸赶人后她精神大好,体温早已降了下去,只是还有些咳嗽。甘宁泉见她安然无恙,这才稳了心神,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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