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至坐旁侧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他毕竟是外,甘母有许多话并不方便此时开口,冯至将她的犹豫收眼底,问道:“阿姨,方便借个厕所吗?”
甘母忙指了楼上:“哎随意,去楼上左边儿的厕所吧,楼下的厕所坏了,出不了水。”
冯至道了谢,便往楼上走去,又听周母问道:“出不了水啊,找来修了吗?”
甘母小声说:“哪是出不了水,是刚才被他爸砸破了,老甘真是气坏了!”
冯至赶紧收了耳,盘算着该厕所里呆上多久。
卧室里陷入死寂,阳台门敞着却渗不进一丝风,对面马路上闹哄哄的,好似出了交通意外,有男和女的争执声不断传来,却听不清内容。
周能一直如乌龟缩壳,以为躲着不听也不说既能寰转回从前,万事都能被时间强扭,就像她儿时的恨意被亲情取代,她深信只要日历再翻转几页,哥哥便还是哥哥,嫂子仍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她,谁没有犯错迷糊的时候,冯义与胡晓霞初恋爱之时,也曾对别的小姑娘起过心思,时间久了,那一切不过如沙画被潮水冲抹,留不下多少痕迹。
只是甘宁泉打破了被掩的表象,他再也忍不住了。
“能能,这个男朋友是假的吧,身边有哪些,向来是了解的,为了躲,带回了这样一个,还差点儿信了,可知道不喜欢他,自个儿还跟个孩子似的,哪里有这样的心思?”甘宁泉顿了顿,捏着床沿的被单攒紧拳头,突然又沉了声,“可如果这个男朋友是真的,那为什么他可以,不可以?”既然她不再惧怕,那他为什么要死守原地。
周能晕眩着想将这些字句过滤耳外,可它们无孔不入。深吸了一口气,她才颤声道:“是哥哥,只是哥哥,知不知道说得有多吓,嫂子有多苦知不知道!”
甘宁泉凝着她瞠目骇惧的模样,涩涩开口:“诺一的事情与无关,能能,先跟冯至分手,没必要因为去找来这样不相干的。有他没他,都是这样的心思,想要,谁也改变不了。”
冯至未曾料到寻厕所的结果是听墙角,小镇上的房子都是这样的隔音效果?字字句句如此清晰,他甚至听见了卧室里的呼吸声,甘宁泉又开了口:“听话,跟他分手。”
冯至再也忍不住,大力拍了拍门,低喊道:“开门!”
卧室里的两俱是一怔,甘宁泉蹙眉看向门口,又侧眼凝着周能,勾唇说了声“跟他说清楚”,这才起身去开了门。
冯至沉着脸睨向屋里的两,甘宁泉神清气爽,眉间只拧了淡淡的褶,周能却煞白着一张小脸,瞠圆的双瞳游了许久才定了门口。
冯至踏进屋内,沉声道:“聊了这么久?能能,该走了!”说着,就走到床边将周能一把拽起,箍提着搂入了怀。
甘宁泉沉了脸,往周能腰上的大掌看去,冯至几步就到了门口,他挺身拦住,蹙眉道:“松开她!”
冯至侧头望向周能,紧了紧手笑问:“松什么,搂的女朋友,干什么事儿?”
周能垂眼依他怀中,此时才开口:“哥,们先走了,让开。”
甘宁泉怔了怔,上前一步盯着她,说道:“能能,过几天去趟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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