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七是那种乡下人,出了门,下死力气干活挣钱,回到家就成了大爷了。成了大爷的侯七,真像是个浪荡汉子,闲来无事,漫不经心地溜达。
这条沟做的路很少有人,除了婆姨们结伴打水走。可这会儿,不是婆姨们打水的时候,所以没人。婆姨们打水一般是下午,吃过响午饭,收拾停当,再出来打水。当然,是现在这天,要是热天,婆姨们会一早来打水。
走了一会,侯七觉得闷得慌,就跟赤兔马说起了话:〃神神,以后你就得跟我一起啦,你说咱是在家,还是穿州过府?〃
赤兔马跟没听见似的,继续找青草啃。
〃你咋也成吃货了?和你说正事呢。〃侯七见赤兔马不理自己,不乐意地说。
赤兔马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侯七。
〃你个神神,听着咧。〃侯七明白了。
〃带着你穿州过府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又不肯驮个东西,我要是再推个车车,怎么弄着你呀?〃侯七犯愁地说。
赤兔马又不理它了。
〃难办,真是难办呵。〃侯七看赤兔马啃草啃得挺来劲儿,便也过去,揪了一根草,放在自己的嘴里。
青草是苦涩的,侯七一口啐了。可啐掉了草,后味又是甜的了。侯七便又揪了一根,叼在了嘴里。
得想个办法,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侯七叼着草,在心里琢磨着。
有啥好办法呢?这马要是能驾辕,套上挂车,那就美气了。侯七想着。
不对,要是他真肯驾辕,自己可就真的摸不着它了。不能想这事儿。侯七又想。
可这不行,哪成呢?侯七继续犯愁。
侯七是个有主意的,而且走南闯北的,去了不老少的地方,有见识,更有主意。可今天这是怎么的了?侯七也是不明白。
像以前那样,肯定是不行了,带着个马,不方便,可是不带它,把它搁在家里?这家伙看来是闲不住的神神,把它放在家里,就又是给针针找事儿。要是成天遛它,针针也就别干别的了。还得把它带走。真要是不行,还得训训它。
侯心边走边想心事,赤兔马见他半天不说,便不再啃草,走到了侯七的身边,蹭着侯七走。
侯七一见,乐了。他对赤兔马说:〃你咋跟个小孩子似的,大人一会不理你,你就又粘大人啦?〃
侯七说完,拍了拍马的身子。
赤兔马听侯七说完,就又离开他,继续边啃青草,边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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