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傻掉了,无法正常的思维,自然没有只言片语。
“以前的我,为了老公。为了家庭,更为了孩子,活着的我不过是个躯壳,没有半点自我的思想;现在的我,老公走了,家庭没了,孩子也没了,可是我却感觉到有种重生的欲望。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我是王熙,是属于我的王熙。”
冉冉的话语让我的大脑一片的紊乱,这是怎么回事情?刚才不是还像怨妇一般在哭泣,现在怎么好像又变成了新时代刚解放的女性了?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想不明白了?以前我的确是个怨妇,但现在我突然开窍了。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无情而对自己残忍?应该想办法让自己活得更好,这才是生活的真谛。你说呢?哈哈,我就不信,缺少了他,自己会活得更差?哼”此时的王熙眼光也带有了一点凶狠。
“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你倒是说出来亚。”
“就在今天晚上,他回来了。言语间他向我坦白了一切,也忏悔着他的作为,但这所有的一切却不能挽救这个破裂的家庭,我始终无法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他还是苦苦的哀求我的谅解,就在他百般讨饶之后我的心已经慢慢软了下来。然而这时他却丧失了耐心,终于露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哼,那个女人原来是个骗子,得到她所想要的东西后将他一脚揣开了。而这个可怜的男人,居然还想重新拥有我,拥有原来的一切,甚至于想硬来。挣扎中我让他知道了厉害,却也失去了我的孩子……”
说到这里,王熙按耐不住的哭泣了起来,但泪盈盈的眼眶里分明能看出一丝母狼的冷酷。片晌,王熙重新恢复了平静,“给你打电话后,我一度望着窗外,痛不欲生。但远处教堂的钟声响了起来,就在那刹那间,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样子,花季的少女在阳光下自在的奔跑着,人生原来也是那样的美好,我就这样顿悟了,我要做回我自己,一个自由的王熙。”
看着王熙,我好像回到了中世纪。教堂的钟声居然还有帮助人类解脱痛苦的本领?我疑惑了,一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也无法咀嚼出一点自己的看法。不过从王熙的眼神里,隐约中还是能看到内心的那份痛苦和折磨,现在欢快的外表,无非是暂时的表象罢了。但能否给她的精神上带来永久的寄托和劝慰,却是我所不能想象的了。
所谓的宗教信仰,原本我是不信的。但自从伊拉克战争后,看到那些教徒们为了信仰居然甘心忍受身心的痛苦,在头上自我伤残,目的不过是为了宣称宗教的一种信仰。我内心深深的恐惧了,被这种精神上的力量所撼倒。这是怎样的力量,才能让人类忍受住身体上的伤痛,而且心甘情愿的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哈哈,想啥呢?眉头都挤的不成样子了。来,陪我喝酒吧。”怎么看怎么像是王熙在开解我,而不是我在开解她。
一阵狂欢乱饮,我们两人喝得酩酊大醉,不知天上人间……
睁开惺忪的睡眼,恍惚间察觉到身边有个热乎乎的躯体,酒一下子醒了。我努力的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想知道我们是否发生了什么?但始终没能想起来,印象中只有清晰的教堂钟声和我们喝酒的场面。
下意识的看看依然熟睡的王熙,苦笑着摇摇头,难道真的乘人之危了?不会吧,可能是和上次一样,只是相互偎依着睡了一觉吧?但又无法解释床边凌乱的内衣和赤裸的身躯。
轻手轻脚的穿戴整齐,我溜出了王熙的闺房,快要迟到了。想到了老板凌厉的眼神,就没能察觉到身后王熙脸庞上无语的两行泪花。
直至中午时分,才有了一点空暇。再怎样也应该挂个电话了,这是无法避免的了。
“王熙,起来了吗?在家,还是学校?”
王熙的语调很平静,丝毫听不出任何波澜,“哦,我下午有堂课的,当然是在学校了。”
“昨晚,我,我……”没等我把话说完,王熙就说话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情我们大家都明白,谁也没有责任,我不想多说别的,我只想说:我并不后悔。”
电话随即挂掉了,我拿着话筒愣了很久,心情也有点乱了起来。王熙变了,变得我仿佛不认识了。但是,我又能认识谁呢?又有哪个人不是带着重重的面具呢?
连续一周的时间,我和王熙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好像是两条小鱼儿,在偶然的相逢后,又重新融入了广袤的大海,片刻间没有了任何的踪迹。
第二十九章长沙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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