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的向楼上走去。
她没有看见我,我看见她灿烂的笑容,上楼的身影。车又从我身边开过,开车的是在体育馆和小仪一起跳舞的那个骨瘦如柴的男人。
我浑浑噩噩一样的走着,这个长长的街道仿佛冷清了很多,那些在阳光下还泛着白色的树叶慢慢的摇曳着。
我想到了我的学校,我走进去的时候,以往的事情一下子翻了上来,我们六个在漫天的雪地里狂呼着,围坐在宿舍里相互吹着牛皮,幻想着自己的爱情会是多么的圆满,聊着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可是现在我一个人有的都是满心的忧愁,学校里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面孔从我身边走过,女生咯咯的笑着。
我对军子说,你有时间么?很久没有见了。
军子很高兴的样子,他让我等着他。我随便找了一个空地坐下,这个地方就是我和小仪当初宣布爱情的地方。
军子走过来,风尘仆仆,我笑着和他拥抱,他对我讲他的故事,我仔细听着,因为我知道他和他对面的女孩有了爱情,他的办公室恋情成功了。
军子对我说,当初我就说我会把她追下的,她坐我对面的时候就是天注定的一个缘分,我不怕时间多么漫长,我知道愈是漫长的等待越是经得起考验。
军子红光满面的说着,像是女孩突然宣布喜欢他一样。
越是漫长的等待越是经得起考验,我低声的说道,我想到了梁子,他追了马雅很久,即使入了狱,也有那么完美的爱情。那么我呢,我和小仪当初相识二十一天,相识那么短暂,是不是在一起也真的那么短暂。
军子拉着我去喝酒,就在学校的附近,我们在学校时经常去的那一家,他对我感叹道,当初咱们六个人在一起喝酒,是多么畅快,等他们都回来了,一定要寻找当初的感觉。
我说,是呀,锦年在青海那个地方受着水土不服的折磨,顺子还好,有宛若的陪伴,齐桓过的很自在,你也有了佳偶。
你也很好呀,军子问道,锦年一直和我讲你和母仪的故事,会跳舞的女孩都不简单,能把会跳舞的女孩追到手更不简单。对了,还有陈生,他变的似乎很遥远。一个人跑到沙特去受罪,现在过的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我一直想告诉军子,我现在比陈生还受罪,可是他满怀喜悦的和我说话,我怎么忍心低落着心情。
我端着酒杯,我说,还是和你们喝酒的时候最痛快,没有那些狗屁的俗套,没有那些所谓的礼节。
就像爱情,谁会为了爱情去走过程,直来直往就是爱情,军子的每句话里面都少不了爱情两个字,或许他真的是高兴了。
我和他碰了杯,他示意我喝完,我苦笑着摇摇头,我说,慢慢喝吧,喝多了酒就会从胃里进到心里面,酒入了心再把爱情麻醉了。
军子呵呵的笑,连连说好。
没有喝多少酒,我和军子说了很久的话,他一直给我讲他的女孩和他的计划,我一开始大肆的回应他,后来我便很少讲话,安静的做一个听客,看着军子的兴奋,我的悲伤被掩盖大半。
太阳不知不觉的下了山,军子被他的女孩一个电话叫了回去。我看了一眼热闹的学校,向公司走去。
第五卷谁家年华谁家年华(二)
女人是造物者造出来惩罚男人的,男人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就像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抚摸着彼此的身体一样,惩罚并快乐着。小仪明显也在惩罚我,可是这种惩罚我不会心甘情愿的接受,这种惩罚是多么的痛苦,就像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却只能睁着眼看,不能碰,不能抚摸一样痛苦。我想小仪对我的不理睬,她甚至满腔怒火的默默的又从北京回来,这种惩罚是超出痛苦,非常之残酷的,就像两个男人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彼此别说抚摸,看一眼都很残忍。
小仪的手机还是停机,难道是真的在躲避我么。我躺在床上,听着大风呼呼的声音,辗转反侧,宿舍只是我一个人,很久没有人住,一股阴凉侵入心头。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有很多的不能原谅,很多的不可原谅最后化成了感情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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