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虹大笑起来。莫飞用手指擦拭鼻涕,鼻涕稀薄,沾在手指上,好一会儿没有滴下去。他手指一弹,鼻涕嗖地射向张虹,沾在她的脸上。张虹哇哇大叫,嫌恶地用手拭去鼻涕,然后嘟着嘴,捏着双拳,朝他的胸膛打了过来。
他静静地看着她,任由她打了过来。她被他的眼神震住了,双拳捶到他的胸前,停住了。他看着她的双眼,仿佛看到崔盈,崔盈曾经也是这样嘟着嘴,喜欢用双拳捶打着他。他伸出双手,一下子把张虹搂在怀里。他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地闭上双眼。张虹也没有出声。他们就这样搂着。《安魂曲》在弥漫……
现在他们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莫飞没有想到,张虹告诉他,她是一个同性恋者。
莫飞说:“你为什么会跟我……”
张虹说:“因为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到好舒服,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以前我对男人是很拒绝的,从心里的拒绝。所以我很少跟他们交往。”
莫飞凝视着他抬起的手掌,发现指甲好久没有剪过,尖长得很。
张虹说:“男人留长指甲,一般有同性恋的倾向,而且是扮演女人的角色。”
莫飞笑了笑,说:“我就是有同性恋的倾向,什么都玩过,就是同性恋还没有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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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的自由(2)
张虹说:“同性恋不是用来玩,同性恋是一种美好的感情。”
莫飞说:“什么感情如果用心去爱,都是美好。”
张虹说:“同性恋,就像白糖,充满洁白的甜美。”
莫飞没有想到她会打这个比喻。他说:“你什么时候发现你是同性恋者?”
张虹迟缓了一下,闭上眼睛好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说:“我读高中时,和一个女同学……可以说是她诱惑了我,从此我对女孩子就有感觉……”
莫飞说:“也许有一天我发现我有同性恋的倾向,然后变成了同性恋者,甚至是一个双性恋者。什么样的感情都可能存在。不是吗?”
张虹说:“嗯。我记得我那个同学说,同性恋,就像衣服,让人温暖。”
莫飞说:“这样一句话,和你刚才说的同性恋像白糖,似乎差得远了。”
张虹说:“你喜欢诗歌吗?”
莫飞说:“当然喜欢。我特别喜欢法国诗人保尔·法尔格一首诗歌,叫《苍白的时刻》,我念给你听。”
然后莫飞抽了一口香烟,轻声念了起来。
有一天,在暮霭中,我们走过,在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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