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四婶在一边暗笑。
李老头确乎是个酒鬼,这样的地方,竟能喝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全然不顾路人来往讥诮,渐渐的脸红脖粗了。
借着酒劲,李老头粗着喉咙问老根:“我家嫣红和你家小阳的事怎么办呢?”
老根喝了李老头的酒,一时有些嘴软,眼睛被酒精灼得眯着缝:“老哥,你说!”
“要我说,”
李老头吃了一根辣萝卜,“他们两个孩子就继续下去,我们大人的事也都过去了,你说呢?”
老根乘机又灌下一口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点头。
萧阳远远的听到,歇在那里,满眼茫然。如果这样,自己对海棠说的话怎么办?
忙了一天,晚饭很丰盛,桌上破天荒还有一盘小干鱼,麻四婶说是为萧阳准备的。
麻四婶也喝得脸红脖粗,问萧阳:“嫣红,你还同不同意?”
萧阳不快的说:“你们都跟别人说了,问我做什么?”
老根愤愤的说:“谁也没强逼了你,我们说归我们说,你同意不同意是你的事!”
麻四婶急忙打圆场:“吃不言睡不语,吃吃吃!”
麻四婶又忍不住:“那你心里想的谁?”
萧阳不说话。
“文华?”
一下勾起老根许多感慨:“文华哪点不好?又白又嫩,偏偏”
“嫣红你不同意,那是海棠?”
萧阳嘴里嚼着饭粒。
老根放下酒杯连连摇头:“你不用想,就你?好吃懒做,不忠不海棠他家里不会同意的。”
老根显然又将自己一身的脏水往自己身上泼起来。老根这种嫁祸于人的做法,萧阳实在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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