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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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叶的树荫里,风中失神的萧阳,他也想走,可是,走,往哪里去?他甚至有些羡慕自由的虾公了,可是自己有些委屈,不象结儿和明儿,到哪都无所谓。人就是这样身不由已,有些时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做就做的。这世道上的一句俗话中的一个俗词:平常心。何为平常心?说白了就是忍气吞声与世无争,萧阳明白,这话其实是对人不对已的,有朝一日倒过来,事情轮到自己头上,恐怕谁也平常不起来吧?人这种动物惯于开导他人,到自己就想不通了。所谓开导他人,骨子里其实就是一种优越,这种优越所表达出来的是一种变态的同情。虽则这世上还有同病相怜之说,说穿了,他人的不幸不同程度抚慰了自己的痛。

        无聊的看着虾公弃下的烂报纸,上面有些花边新闻,说是丈夫和妻子吵架,二人分居,妻子为泄愤,竟乘丈夫外出,将大便拉在丈夫床上,萧阳的肚子就笑疼,笑过,又觉得有些恶心。版面下方的招聘信息吸引了他的目光,南江北华公司公开招聘各部主管。心不禁动了一下,又仔细读了一遍,看看日期,报纸是近几天的。

        乌桕树叶一阵紧一阵的在风里旋落,萧阳坐在树荫里,若有所思。

        吼叫声将萧阳惊得跳起来。

        老根坐在门槛上,支手舞脚,几乎就要咆哮起来。聋了?啊?你是个痴不乖罢?眼瞎了?看不到鸡在晒簸里吃?啊?

        萧阳不知所措,麻四婶回厨房做饭去了。几只胆大的鸡居然还跳在晒簸里抢食。气极,挥了竹棍乱扫,鸡们轰的飞逃,半空里浮下几根鸡毛。

        老根犹自满脸愤愤。

        萧阳趴在太阳下捡拾被鸡刨落的绿豆。

        第25章风中诱惑

        麻四婶满头大汗的钻出厨房。蹲到水盆边狠狠擦着脸,终于凉快了。

        桌上照例是黄瓜茄子辣椒,老根和麻四婶喝着酒。因为辣,老根半边脸胀红着,豆大的汗顺着眼角下的凹槽滚落下来,渐渐的,二人眼睛就都有些红。

        伯生老头吸着鼻涕进门了,浑身油污闪亮,脖子上的垢几乎有一寸厚,手里还端着一碗酱刀豆。

        萧阳有些作恶,麻四婶和老根起身让座。伯生老头从前是地方游击队短枪队长,而章太爷的地方小分队就是被他全部缴械,章太爷本人则被活捉。遥想当年,左伯生队长力主毙了章乡长,杀一儆百。章乡长堂兄任县委常委,极力斡旋,章乡长得以死里逃生。数十年后,伯生老头逢人还说,想当初,真该先斩后奏毙了他。章乡长鄙夷的还击,伯生?什么东西?也就是从我刀下逃脱的一只土匪!伯生闻言,柱了杖一定要去将章乡长那只据说是清朝某年的青花瓷碟摔碎。二人由是素不相能。

        老根请左队长喝酒,伯生老头谦让着,最终在竹凉床上就坐,吸了一锅子烟,鼻孔洞里拖着两条乌黑的浓涕,迷迷糊糊打着盹儿。

        日打瞎!老根叹气着摇了一阵头。真是老糊涂了,这样子死在哪里,鬼知道?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阴阳怪气的对麻四婶发着牢骚,自己也没资格说别人喽!有一天只怕自己死在哪里也不会有人管的!说着话,眼角不停的瞟萧阳。

        萧阳感觉老根的余光象淬了毒的刀子刺来,心脏麻痹,好象要中毒窒息濒临死亡了!

        老根的扇阴风点鬼火,麻四婶似乎也愤恨了,喝了一大口酒,红着眼角,怕个屁!没人管拉倒,老子就死到他门前,给野狗拖,给鸟雀子啄!烂了臭了,让他遭千人唾万人骂!看他要脸不要脸!说着,竟将杯狠狠掼在桌上,酒杯倒扣着翻了几个跟头,几乎就要碎了。

        这可是钱!碎了怕是要赔的!老根很恶心的笑了一下,想插科打诨。麻四婶却横竖着眼,老子的钱,老子的血汗买的!宁可碎,也不白白给人!老子

        老根和麻四婶嘴里的这个不肖子就是萧阳,萧阳莫须有的遭受着左右夹击,芒刺在背,尴尬的动着筷子,艰难的吞咽着,头颅象被人按在水里,快被淹死了。

        吃饭哪!春发四喜和虾公几个在屋外大声招呼。

        麻四婶和老根急忙起身让座,来来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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